“比如公子,这术法对他就毫无作用。”
“……”那他还真是厉害呢!
其实对于这探海术,她的感觉很是矛盾。
在这异世界,平日无甚打发时间的好玩意,日子过得就特别的慢,她不免就生出几分作来。
虽明明知道承术时会那般疼痛,但她仍是有些想要知道更多,更多小说里没提过的内容。
比如,那只满是符咒的手的主人是谁?
沈韶春近来,一直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一些东西,一些特别重要的事。
眼下那只画了符咒的手再次浮上脑海时,她才记起。
待槐月往她头上的単螺髻戴好了那顶金丝狄髻头面,沈韶春瞧瞧镜中的自己。
真是难为饰物部的女使们了。
自打对方征求了她的意见,就再没往她这里送过长长的步摇,以及类似这种的晶晶吊吊的东西了。
只是不做那些,又要做出显得贵重的精致饰物,可就伤了脑筋了。
于是乎,女使们根据她爱绾单髻的习惯,研究出了各种髻头面,兼具拢住头发和装饰两种作用。
只是今日的髻头面有两分眼熟。
她那个世界许多停车的地方,为了警示或者为了阻挡人停车,都会立着好些尖头的路锥。
沈韶春觉得此时自己头上的东西,就是那路锥的缩小版。
不行,这该死的代入感,越瞧她就越回不了头。
沈韶春咬着唇,赶紧起身离开镜子跟前。
收了收心中的滑稽,沈韶春扯住槐月的手。
“对了,这探海术都有什么人懂得用啊?”
“这探海术是……”
“沈姑娘,车已经备好了,公子让来催下姑娘,赶紧出门。”
沈韶春:“苏公子也要一起去?”
来人笑回:“是的。”
沈韶春:“……”妈蛋,跟他一起出去能有什么好事儿?
沈韶春一屁股坐在圆桌边,手捏成拳。
她有想说不出去了。
但她这两日跟此人有点杠上。
比如像温行简那回事后她刚醒来那会儿,人嘴里出个“啧”,她要礼尚往来怼个“嘁”。
她因为什么杠呢?
因为生气。
她气苏玉舟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沈韶春的留下之心,但他就是要看着她纠结折磨。
因着这份杠。今日本来说好是她自己出门散散心的,他临时加入,她更无可能因为他就放弃出门。
于是,沈韶春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一脚刚踏出垂花门,她又收回。
她看了眼门外,咬着唇一笑,折回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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