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都盯了我小半个时辰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姜妧一边忙着绣花打补丁,一边就跟侧脸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抬开口。
自从那天稀里糊涂的答应萧颐给补荷包后,姜妧就在和绣花针作斗争,事实证明,她可以舞刀弄枪拿鞭子,但一根小小绣花针还真的是能让她无语凝噎。
这玩意儿怎么就怎么难呢。
打个补丁而已,缝缝补补,绣了拆,拆了绣,好好一荷包都快给她整成四不像了,这也成功激起了姜妧的胜负欲,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子,是绝不会屈服于眼前的小小困难的!
没想到姜妧突然开口,姜玦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见她还在专心和荷包做斗争,姜玦明知故问问:“皎皎,你这荷包给谁绣的?”
姜妧一个不小心,又给下错了针,她有点抓狂,没好气的回:“除了萧颐还能是谁?一天天的屁事这么多,真的是烦死了——”
看着突然暴躁的小妹,姜玦:“……”几年不见,小妹脾气见涨啊。
姜玦艰难咽了咽口水:“皎皎,你平常也是这么直呼陛下名字的?”
“这倒没有,”姜妧摇头。
姜玦直觉不信,他可是都听见好几次了,直呼帝王姓名,这不是大不敬吗?
姜玦放弃这个疑惑,指了指她手中那个四不像,迟疑问:“这荷包,陛下会收?”
在姜妧的“巧手”改造下,小小的荷包已经成功变得不是它自己了,见过丑的,没见过丑的这么别致的。
“收啊,”姜妧回想了一下萧颐之前的说辞:“他说他要时刻带着这荷包,四舍五入就约等于带着我。”
姜玦:“!!!”
不行了,他要吐了。
“你确定这是陛下说的?”姜玦回想了一下陛下那张清冷肃然的俊脸,完全没有办法将他与这样肉麻得让人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话联系起来。
“不然呢?”姜妧一点都不在意会不会损害某人英明神武的形象,说实在话,她都被震惊到了,万万没想到,萧颐的画风能变得这么彻底,说起情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然后…她就来绣花了。
所以,她这算是落入了糖衣炮弹陷阱吗?
不过别说,绣花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是不是感觉特别幻灭?”姜妧问。
姜玦:“……”
“好巧,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姜玦:“……”
看着小妹脸上的麻木,姜玦觉得,这一趟江南之行可真是收获颇丰啊,三观都快重组了,说好的把妹妹当吉祥物供着的皇帝居然暗戳戳朝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妹下手了,看起来还颇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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