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墙头草,萧颐冰冷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一句多话都懒得说,直接吩咐:“先押起来,待平叛之后再行处置。”
“是。”
陆励恭敬点头,一挥手,几个飞翎卫冒头,一手一个直接将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哭爹喊娘嚷嚷着求恕罪的官员们给拎走了,包括已经凉透的葛大人。
院子里剩下的官员只有寥寥十数个,姜妧仔细的瞧了瞧,发现基本上都是熟面孔,都是之前跟着在河西道治过水的,见那熟悉的年轻官员一脸激动的看着自己,姜妧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老熟人啊,前几天还一块儿看图纸来着呢。
陈钊老早就看见姜妧了,对于这位对治理河道提出了建设性意见的贵妃,陈钊是表示特别尊敬且敬佩,之前一听说贵妃也遇刺失踪了,陈钊还狠狠揪心了一把,这会儿见到跟在陛下身旁的那道熟悉倩影,陈钊是真的对贵妃的平安归来感到高兴,但还没等他高兴完呢,就看见贵妃冲着他粲然一笑,这年头谁能顶得住一个大美人儿的微笑呢?
作为一个连媳妇都还没娶的纯情少年郎,陈钊的脸,红了。
眼观六面耳听八方,就算是在和贺刺史说话,但也没有忽视姜妧小动作的萧颐:“......”
萧颐薄唇抿了起来,侧头,果然就看见了身边人灿烂的几乎能刺瞎人眼的笑容,居然还对着别人笑,萧颐心中冷哼了一声,目不斜视的伸手,将姜妧的小爪子又给捞了过来,泄愤似的重重捏了捏。
姜妧:“......”这人又发什么疯?
贺刺史虽然激动,但眼睛也不瞎,看得出来陛下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毕竟失踪了好几天,而且还遇到了刺杀,要是真受伤了也不是不可能,贺刺史忙道:“陛下,您这几日恐怕也劳累了,不如先回驿馆歇息。”
其实贺刺史也是想留陛下就在刺史府暂住的,但,贺刺史勤俭惯了,这刺史府看着是大,但绝大部分院子都是闲置的,上头蜘蛛网都结了厚厚一层,唯一的主院也是践行朴素主意,还真是没地儿可留,这条件还不如驿馆呢。
萧颐也没纠结住哪儿的问题,丢下一句,一个时辰后让城中主事的官员都来驿馆议事后,就拎着还在试图跟那年轻官员进行眼神交流的姜妧走了。
姜妧真的几乎是被拎着走。
并且,在贺刺史等一众官员的围观下,姜妧还被公主抱上了马车,同时耳边还传来男人温和的提醒:“小心头顶。”
姜妧还清楚的听到了有官员嘀咕:“陛下对娘娘可真是体贴啊...”
姜妧:“......”
说好的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不大好呢?
姜妧盘腿坐在马车里,忍不住就刚才发生的事情进行感慨:“之前我还以为贺刺史也是个贪官呢,没想到还是个忠臣...还有陈钊,看起来挺斯文一小伙子,骂起人来倒是挺得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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