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我不听…”
“我…”
“道歉!”姜妧擦了擦眼泪,看着还戳在哪儿似乎手足无措的萧颐,哽咽着声音,气势汹汹开口:“必须得道歉,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以贺刺史为首的一众官员刚走到营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娇喝——
“道歉!”
道歉?
道什么歉?
贺刺史正打算请安的声音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啊。
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选择了闭嘴,张耳,不动声色听墙角。
片刻之后,只听帐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充满了无奈的:“妧妧,朕错了。”
“错哪儿了?”女声刁蛮。
“哪哪儿都错了。”还是那道分外熟悉的男声:“是朕言辞不当。”
众人:“!!!”
惊!
皇帝居然也惧内!
看着那紧闭的皇帝专属大帐,众人突然觉得自己怕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崭露头角的年轻官员陈钊咽了咽口水,偏头问:“贺大人,咱们还要求见吗?”
贺刺史:“……”
贺刺史斟酌了一下:“罢了,也不急。”
一众官员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颇有一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架势。
营帐内,因为刚才哭过,姜妧一双漂亮的眼睛就仿如水洗过一般,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晶莹,鼻尖微红,鼓着腮帮子朝面前对怒目而视,原本是一副很凶悍的模样,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尚未断奶的小奶猫,奶凶奶凶的,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朕没有旁的意思,也没有怪你,朕只是担心,”像是生怕说错一个字就又惹得面前人大哭,萧颐声音放的很缓,一字一句都是经过仔细斟酌,要是细看就能发现他脸上尽是无奈:“江水湍急,万一出了事,你要让朕怎么办?朕不想你为了朕涉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朕也不想看见。”
姜妧这会儿已经缓过劲了,说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哭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