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属炮仗的吗?说动手就动手,朕又不会吃了你。”见她睁眼,萧颐毫不客气的屈指赏了她一个脑瓜崩。
“疼——”姜妧捂头。
“活该。”
萧颐对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心里有数,不把她的嚷嚷放在眼里:“谁让你先动手的?”
“那还不是你...”在萧颐突然皮笑肉不笑的严厉目光注视下,姜妧辩驳的声音渐渐降低,算了,好女不和蛇精病斗。
萧颐发现,姜妧的眼睛是真的好看,干净明亮,就仿佛山间流淌的清泉,没有那么多阴暗诡计,几乎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眼睛里,坦坦荡荡,跟他的诡谲复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行了,不逗你了。”萧颐突然笑了一声,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上了刚才弹她脑门的地方,摩挲了两下:“朕既然应承了你,就说话算话,朕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逼迫人的事,朕还不屑去做。”
说罢,萧颐从她身上翻了下来,顺手就将还处于懵逼中的姜妧给揣进了怀里:“闹了一天了,朕很累,睡吧。”
“那您能先把我放开吗?”姜妧闷闷的声音传来。
“不能。”
“...说好的不逼迫呢?”姜妧好不容易才从萧颐怀里把脑袋给扒拉了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已经闭眼打算睡觉的萧颐,咬牙。
“不让朕吃,还不能让朕抱着解解馋?”萧颐睁眼,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脸上:“做人得学会公平,朕尊重你,你也得理解朕。”
姜妧:“......”
见姜妧还要哔哔,萧颐不耐烦了,干脆扣着她的脑袋将她一把按入怀中:“睡觉!”
被迫埋胸的姜妧:“......”
救命,她要被憋死了——
.
第二天醒来,姜妧呈大字瘫在床上,盯着绣着鸳鸯戏水的粉色蚊帐愣怔出神,这帐子是唯一没有被换下的物什,看不出来陈刺史还挺有情调的,居然在自个儿卧室挂这种帐子,别说,这鸳鸯绣的还挺传神,瞧瞧这毛多顺滑啊...
所以,她昨晚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睡着了呢?
不仅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流口水!
想到刚刚看见的萧颐胸前寝衣上那两团刺眼的水痕,姜妧都想自戳双目,顺便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这简直就是再一次大型社死现场。
唯一比较好的就是,这回萧颐没有拿着她睡觉流口水的事来做文章。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养成了睡觉流口水的习惯,姜妧努力扒拉了一下自己脑子里所存不多的医学知识,之前好像听裴阿兄提过一嘴,突然睡觉流口水不一定是因为睡觉姿势不对,还有可能是面部中风的前兆,口角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