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吃!”
反正萧颐都不在乎丢人了,她怕啥?她可是蒙了面纱的!
是的,虽然大庆风气还算开放,女子出行并不受拘束,但姜妧好歹是宫妃,总不可能跟个猴子似的被人围观,所以也不用萧颐交代,姜妧自觉就戴上了面纱,吃饭的时候就将面纱挑起来动作优雅的将食物喂进嘴里。
好歹也是贵女出身,就算再不讲究,那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姜妧还是会的,装起逼来范儿十足,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矜贵。
于是乎,众人就看着贵妃在不断的优雅进食,但也没敢看太久,因为皇帝还在旁边呢,就算贵妃生得再美,敢盯着皇帝的女人看,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这螃蟹不错,都说‘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本宫记得这还不是吃螃蟹的季节吧,怎么这螃蟹肉质如此肥嫩?蟹黄也多?”
众臣终于听到了贵妃今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对螃蟹的赞赏并且表示疑惑。
陈刺史很机灵,因为离得最近,所以也就听得最清楚,一看自己精心准备的菜肴得到了贵妃的称赞,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恭声道:“回禀娘娘,这螃蟹是专门培育的,就连喂螃蟹的食物也是专门调配过了,为了让螃蟹有适宜的生长环境,有专人全天看守,所有的东西都是人工搭建,并且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挑选,则其中长得大的继续喂养...”
前面都还好,等听到后面时,姜妧都快怀疑人生了:“按摩?奏乐?”
给螃蟹按摩?
就螃蟹这壳,能按得动?
陈刺史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笑容满面点头:“正是如此,隔一段时间就会专人给螃蟹进行专门的全身按摩,等螃蟹生长到后期,就会分别在早中晚三次在池边奏乐,娘娘有所不知,只有经过这样精心护理的螃蟹,它的肉质才最为肥嫩,蟹黄也才更多。”
姜妧:“......”
告辞,是我不懂享受了。
前有听音乐的茶,后由听音乐的螃蟹,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她居然还比不上一只螃蟹!
陈刺史显然不懂姜妧的惆怅,见她桌上摆着的螃蟹已经快没了,忙道:“既然娘娘喜欢,臣就让人再上几只。”
很快,一只足有两个手掌大一看就肥的冒油的大螃蟹就上了桌,顺带还有一壶酒,陈刺史还在那边介绍:“娘娘,这是刚温的菊花酒,也是咱们幽州特产的,与别地的菊花酒不同,这酒在酿造的时候放入了温补食材,香醇可口却不醉人,用来搭配螃蟹吃可以驱寒。”
姜妧发现,幽州别的东西有没有不知道,特产是真多,特别是在一些吃的方面,全都是她没见过的,仿佛就像一个土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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