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缘大师真又走了?”姜妧摆弄着一个小巧的机关匣,说是机关匣,其实看起来就是一个拇指粗细的圆木筷子,往头上一插,当簪子毫无压力,虽然外表不起眼,但据说里头藏了三根铁钉…简而言之,行走的大杀器,唯一的不好就是,一次性用品。
这是昨日觉缘大师悄悄塞给她的,说是自己琢磨的小玩意儿,拿给她防身……这,姜妧当然就当仁不让的接受了。
姜妧比划了两下,对准了萧颐,凤眸微眯,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准头怎么样。
萧颐知道觉缘大师和汝南王府有交情,听姜妧问起,倒也没诧异,只道:“王叔游历四方,不耐在京中久留。”
“哦。”
然后就又没了动静。
姜妧摆弄了半天,觉得这种危险品还是不能随身携带,毕竟她不相信觉缘大师的动手能力,万一质量不过关给自己脑袋戳出个洞呢?她自诩还没练成铜皮铁骨,要命要命。
姜妧小心翼翼将东西裹了放好,见萧颐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她撇了撇嘴,也跟着闭目养神,姜妧睡眠质量一向不错,闭着闭着…就真睡着了。
萧颐一边闭目,一边在脑中思索刚得到的消息,此事,还有些棘手,怕是得…萧颐心中思虑,听着耳边传来的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萧颐睁眼,然后就看见了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某人。
看着倚着车厢睡的东倒西歪的姜妧,萧颐眸光微深,嘴角绷直,有瞬间的无语。
先不论别的,身为宫嫔,不说小心翼翼讨好他处处逢迎吧,最起码,也不该是这般敷衍...想到那张人人都有价值二十文的护身符,萧颐嘴角扯了扯,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当真仗着有汝南王撑腰,笃定了自己不敢动她,所以才如此...为所欲为?
虽说,现在自己确实奈何不了她,不仅奈何不了,还得处处小心。
看着她一无所觉的睡颜,萧颐眸光渐渐加深,越想心中越气,看着那张白中透红的娇嫩面颊,突然生出一种想掐一把的冲动,动作比脑子更快,念头刚一闪过,手指已经碰上了她的脸。
这是在做什么?
感觉到指腹下细腻的肌肤,萧颐动作微顿,眉头拧起,察觉到不妥,顿了片刻,手指蜷了蜷,就要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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