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珠子?姜妧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她确实有串珠子,那都好多年了…
十分久远的记忆浮入脑海,和尚...姜妧倏地睁大了眼,脱口而出:“清河王叔祖?您不是改行当道士去了吗?”
清河王与她祖父有点交情,后来治愈眼疾有味药材还是清河王给她寻来的,她记得,当年,这人蓄长发,穿道袍拿拂尘...在青松观里当道长。
觉缘大师:“......”
萧颐:“......”
“皎皎小丫头,”觉缘大师叹气:“别一见面就揭人短。”
姜妧是个大气的人,决定看在当年觉缘大师为自己治疗眼疾出了大力气的份上,原谅他白日睁眼说瞎话的行为,两人聊得不错,主要觉缘大师是个话痨,他在外游历多年,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民间轶事都能讲得天花乱坠,就跟说书似的,不光姜妧听得入迷,就连陆励与青衣都支起了耳朵。
聊天聊到最后,觉缘大师突然掏出一个签筒,笑眯眯的:“老衲今日心情好,免费卜卦解签,要不要试一试?”
一个和尚和道士之间来回横跳,连基本属性都不明确的佛家编外人员的解签能信吗?反正姜妧不信,所以她特别有礼貌的拒绝了,萧颐也不动,最后只有陆励怀着激动的心去卜了一个姻缘签,然后得出他怕是得孤独终老的结论…为了破解,觉缘大师收了他三两银子,给了他一张桃花符。
觉缘大师殷勤叮嘱:“记得,日日随身携带,不能沾水不能见光,心诚则灵。”
“这上头怎么写的驱邪?”
“哦,拿错了,是这张。”觉缘大师摆摆手:“那张是驱邪符,你拿着吧,就当买一送一了。”
看着真把符当宝小心翼翼贴身放的陆励,姜妧眉头都快打结了,忍不住凑过去,扯了扯旁边萧颐的衣裳:“陛下。”
“嗯?”没防备姜妧会突然凑过来,月色下,女子脸颊白皙如玉仿佛透着莹莹光泽,因为离得太近,还能闻到她身上的烟火气,仰头看着他,露出一截修长脖颈,萧颐扫了一眼她攥着自己衣裳的手,问:“怎么?”
“您的亲卫统领,似乎看起来,脑子不大好使的亚子。”
萧颐:“……”
野炊完美落幕,月至中天,虽然算是盛夏,但夜风一吹还是感觉凉飕飕的,姜妧一人吃了三条鱼,还收获了五六七八个蚊子包,总而言之,对这场简陋的野炊,她很满意。
厢房是早就安排好的,与觉缘大师愉快告别后,几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然后,看着尾随自己进屋,大刀阔斧坐在桌子前慢悠悠喝茶的某皇帝,姜妧陷入沉思,那么,问题来了,一间厢房一张床,该如何分配?
“贵妃。”萧颐转着茶杯,目光落在姜妧身上,状似无意开口:“听说,你今日特意去求了护身符?”
萧颐在这儿等了半天,就等姜妧什么时候开口提护身符的事,见她只是杵在这儿,手指搅来搅去,一脸纠结,一幅想开口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难不成还害羞?担心他不肯要?萧颐心一哂,干脆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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