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人跟她搭话,姜妧眨了眨眼,来了兴趣,伸手比划了一下:“两年了。”
“两年?”大婶摇头:“两年也还早,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
“不早了,”姜妧戏精上身,叹了口气,如艳阳般的娇美容颜黯淡下去:“您有所不知,我夫君是家中独子,家大业大,如今都二十有三了,至今膝下没个一儿半女,房中侍妾也有不少,就是不见动静...”说着,姜妧还抬袖子假意擦了擦眼角,声音中都带了丝哽咽:“太,大夫说,夫君他怕是...”
话没说完,该懂的都懂,毕竟是过来人,大婶立马目露惊诧:“可是你夫君那方面...”
姜妧点头,像是难以启齿:“说是患有弱症,于子嗣上有些艰难,所以,我才来拜拜佛祖,希望佛祖能够垂怜。”
得益于姜妧出众的容貌,周围人的注意力本就有意无意被她吸引了过去,都支着耳朵听着呢,虽然说话声音小,但耐不住人家耳朵尖呐,一时间,周围人的目光都带了些怜悯。
大婶被震住了,显然没想到面前这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美貌夫人居然这般不幸,居然摊上了个不行的丈夫,大婶缓了缓神,好心提醒:“这边大殿是女子求的,你若是为你夫君求,得去那边小殿。”大婶手指了指旁边不起眼的偏殿。
“多谢大婶。”姜妧一脸感激。
“夫人,香烛买来了。”陆励匆匆赶来,手上还拎着一大堆香烛,刚说完,就感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大正常,陆励心中狐疑,莫不是他脸上沾灰了?
“夫人,您去哪儿?”
“那边。”
见姜妧撤出队伍往一旁去了,陆励赶紧跟上,等两人都走了,方才还比较安静的队伍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唉,我看那郎君还人模人样的,怎么就...”
“可不是,那夫人模样多好啊,我从没见过这么标志的人儿。”
“不过那郎君看起来还挺体贴的。”
“体贴有什么用,生不了......”
“......”
还留在原地没走,且听完全程的青衣:“......”幸好,陛下不在。
*
等萧颐寻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隔着老远,就见一道绯色身影背对着他坐在一块石头上,陆励站在旁边,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离得近了,隐隐就听见那青衣侍女在温声安慰,说什么没事...下回再来...
萧颐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萧颐脚踩枯枝,发出声响,陆励听见,回头见到熟悉的人影,眼睛一亮,赶紧朝萧颐走去。
“陛下。”陆励苦着脸:“属下好像做错事了。”
“怎么了?”萧颐拧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