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点点头:“是是是,流彩道君最厉害了。”
见她态度敷衍,星流彩有点不高兴,理了理裙摆:“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是我吹,如今出了事的花藕夫人你知道吧?她生前可是天下第一的炼器大师,不知多高傲的一个人,来寻我保下她那一胎的时候态度可比你现在好多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上赶着来给你安胎你却敷衍我!”
昭昭听到“花藕夫人”的名字不由抬了抬眼:“帮花藕夫人保胎……保的该不会是秦夜烛吧?”
“是。”他捋了捋头发,“说来惭愧,其实我早知道秦家大公子不能修炼,只是一直没告诉任何人,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完全替患者保守秘密。”
昭昭眯眼看他,眼神意味深长。
星流彩尴尬了一下,有些无语道:“好吧好吧,是她给的实在太多了,我不能不心动啊!”
他连珠炮似的说:“你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秦夜烛压根没机会出生,秦家主那个炉鼎妾侍真是心狠手辣,给孕中的花藕夫人下了死阴灵这般阴狠的毒咒,差一点就一尸两命了。”
他比了一个在韩国要被封杀的手势。
昭昭斜倚一旁,单手撑头说:“现在全天下都知道秦家的事了。”
星流彩叹息一声:“是,我来之前还跑去看了一眼,毕竟是老主顾。谁能想到花藕夫人和秦家主最后会如此陨落呢?要我说男人就不该找那么多女子,一个就够累得慌了,找那么多,直接把自己玩死了吧?还白白连累了孩子。我去时秦家大公子正被其他几房围攻逼着放权,甚至连秦姓都不准他用了。”
秦夜烛的母亲与秦家主同归于尽,让秦家没了家主,将秦家搅得鸡犬不宁,秦家人认为秦夜烛该滚出秦家,没资格姓秦,一方面是利益驱使,一方面也是觉得这理所当然。
昭昭意兴阑珊:“这些人就知道怪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好像把最大的罪责怪在女人身上就可以顺理成章继续耀武扬威了。当然,花藕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她可没忘记她如何暗算的荆沉玉,如今她死了一了百了,至于秦夜烛,星流彩也说了他如今的处境,也不需要她再去浪费力气做什么了。
“你说这算不算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昭昭转眸望向窗外,看着外面随风摇动的青竹。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宿命轮回吗?是天道吗?如果真是,那我会不会也会有类似的一天?”
曾几何时,无数的巧合组合在一起,都只有一个目的——让荆沉玉杀死她。
那现在呢?
日子过得太安逸,昭昭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件事了,但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十分不安。
一直没得到回应,她忍不住回头:“你怎么不说……”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身后的人已经不是星流彩,而是荆沉玉。
他似乎来得很急,腰间禁步和玉佩还在撞击,发出悦耳的响声。
门外,星流彩气愤的声音传来:“荆沉玉你太过分了!我是来帮你夫人安胎的,你不将我当贵客招待就算了,居然还把我丢出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昭昭缓缓睁大眼睛,撑起身朝外看了看,正看见星流彩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有些无奈地勾起嘴角,“这是做什么,人家是来帮忙的。”
荆沉玉往前一步,弯下腰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