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望过去,树下的人已经停了下来,他反手握剑,剑柄银色流苏跟着飘荡一圈,随着剑刃消失也跟着消失了。
荆沉玉今日也是一袭黑衣,雪色的里衣,宽袍广袖的黑衣,金线绣下的缠龙剑纹路,半束起的白发与这金色的黑对比鲜明,再去看他眉心红色的朱砂痣,更添一种说不出的妖娆动人。
妖娆这个词怎么可以用来形容荆沉玉?
可昭昭真的想不到更适合的词了。
那种冷清出尘里透着妩色的美,让昭昭哪怕昨晚缠了他很久,还是有点食指大动。
真的太可口了。
可口到了让她一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子都快要变成lsp的程度。
昭昭深呼吸了一下,荆沉玉此刻已经走到她面前,他抬手拂开她掌心的树叶,也没说话,只认真地帮她整理发髻。
没梳好吗?
昭昭下意识配合他的动作,结束之后他又替她整理了衣裳,动作很轻,细心体贴。
昭昭眼睫轻颤,待他都做好,眼前便化出一面水镜,她照过去,这才发现发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流苏步摇。
钗头是凤,凤下垂着金珠流苏,就很土豪的步摇,戴在她头上却富贵得恰到好处。
不自夸地说一句,当真是牡丹国色,顾盼生姿。
昭昭眨眨眼,轻抚着步摇问:“我的木簪呢?”
荆沉玉:“不喜欢这支步摇吗。”
“喜欢啊。”昭昭摊开手,“但更喜欢那个。”
“为何?不过是根木簪。”
木簪与她现在戴的金步摇相比真是算不了什么,可昭昭还是固执地说:“你要拿这个跟我换那个的话,我就不要它了。”
她往前一步,催促着:“快还来,我就要那根木簪。”
荆沉玉也没说不给,只是问:“为何非要木簪。”
昭昭板着脸:“木簪肯定是你自己雕的,这支步摇就不一定了。”
“这是荆家家主夫人的象征。”
昭昭一怔。
“是母亲让我给你的。”荆沉玉问,“现在还要木簪不要它吗?”
又摸了一下发间步摇,昭昭点头:“你非要我二选一,那我肯定要你亲手雕的木簪。”
话音刚落,荆沉玉掌心便出现那根木簪,他执起她的手,将木簪放到她掌心,又帮她合上手。
昭昭哪怕不看,都能从他周身的气息里感觉到愉悦。
“高兴了?”她弯着嘴角,将木簪收到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随后轻轻瞪了他一眼,“就是想听我说这些话才不故意给的吧?都是套路。”
荆沉玉嘴角微抿,笑得含蓄而内敛,依然带着些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