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己理亏,又有求于人,他率领其他弟子跪在了荆沉玉面前。
荆沉玉本就要去找燕轻雀的,也没拒绝,只朝他伸手:“身份玉牌。”
他固然可以直接以剑心通明之术寻找燕轻雀和血尸所在,但敌方实力不明,保存真元很重要,眼下也有别的法子寻到他们,更不必浪费真元。
那弟子不疑有他,立刻照办,荆沉玉拿了问心宗的玉牌念了句法咒,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一道蓝光注入玉牌,玉牌很快悬起,朝着一个地方飞去。
“在后山。”
他牵起昭昭御剑而起,两人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被留下的弟子们跪在地上,终于松了口气。
他们对荆沉玉太有信心了,看到他去仿佛就已经看到了胜利,即便他们自己都发现那血尸很不对劲,身上修为完全不低于剑君,甚至可能更强,只是因为身为邪祟无法飞升罢了。
荆沉玉带给他们的安全感,让他们对在诛魔台做过看过的那些事越发心虚惭愧,连带着对仙魔对立的事也不那么坚持了。
尤其是问心宗弟子,除了一辈子的心魔,突然发现心魔还可以是这样的,似乎还要帮他们救人?这简直颠覆他们的理念。
正思索着,所有问心宗弟子的身份玉牌都亮了,星流彩的声音传来:“你们不会那么蠢,全都进去了吧?”
众人:“……”
“看来是的了,我不就休息了一会吗,怎么就惹出这么大乱子,荆沉玉呢,他不在吗?他没告诉你们不能进去吗?那分明有问题啊!”
星流彩为荆沉玉疗伤失了灵力,一直在闭关,是最后一个得知天师宫消息的。
他见过荆沉玉,当然也就知道天师宫是问题所在,所以立刻联系了同门。
宗主的玉牌没回应,他干脆用灵力点亮所有弟子的令牌,广撒网,总有一个人可以回答。
然后这个答案就有点沉重,让人不太好接受。
宗主的弟子将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师祖道君。
活了两千多年,星流彩也没遇见过这么恶心人的事,真的快吐了。
“总之,我会尽快赶来,既然荆沉玉已到,想来问题不会太大。”
连星流彩也对荆沉玉这么有信心,昭昭若是听见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要给他们道个谢?
他们是在登天梯上看见燕轻雀的。
他还是那身赤金色八卦道袍,身上挂了许多东西,走起路来叮叮当当。
他的脸稚嫩俊秀,带着几分少年感,做出来的事却比当年的夜月眠还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