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沉玉那样一个冷情淡泊的人,难得在这种事上不曾闪躲,他甚至没有转开目光,自上而下专注看着她,看得昭昭面颊发热,眉心粉色的花钿衬得她艳若初桃,颠倒众生。
她自然是美的,他一直知道她好看,可随着认识的时间变长,她在他眼里,一日胜过一日好看。
好看到他哪怕知道不合时宜,头还是越来越低。
渐渐的,两人鼻尖相贴,昭昭巨大的心跳声他想忽视都难。
或许。
只是或许。
他猜测,她可能不会特别讨厌这样的靠近。
他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想要靠她近一些。
这样的机会以后可能不多了,毕竟他这辈子没有机会了,只能等下辈子。
虽然也算有个盼头,但下辈子的事真的太遥远了。
在等待那样遥远的未来之前,他是否可以先得到一点奖赏?
荆沉玉眼睛眨得飞快,沉缓的心跳和昭昭形成鲜明对比。
她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注视下露出抗拒的眼神,她烦恼着殿外的魔修怎么还有一个,别人都走了那师爷为何不走?金雪玉就如此信任他,连……墙角都给他听?
好像还真是如此。
那魔修不但不走,甚至还找了个地方坐下,虽然背对着这边,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哪怕道不同不相为谋,也都五感通达,这样近的距离,殿内的春色之声他不可能听不见。
他听得见,就得听得着,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太奇怪了。
从那人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是习惯如此的。
殿内久久没有声音他还觉得奇怪,回了一次头。
朦胧的纱帐后,兔夫人翻身做主人了,将侯爷换在下面,身上的交领襦裙乱了,随着披帛软软地散下来,发髻上粉色的飘带暧昧飞舞,当真是香艳妩媚。
不愧是妖,即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两人做这些,还是忍不住这样感慨。
殿内,昭昭不知外面的魔修心里在想什么,却能感觉到对方那隐约的注视。
真是恨死了金雪玉,就算是魔也不要玩得这么开放吧!除了纱帐连个遮挡物都没有,昭昭甚至不能找到什么屏风,连以玩花样的理由换个地方都没处可换。
她咬着唇,实在受不了荆沉玉一直这样盯着自己,便把他按在了下面。
四目相对,昭昭夹着嗓子说:“侯爷,妾身好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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