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棂月故意重重吸了好几下鼻子,让她的声音听上去更加可怜:“好,那妈你们一定要快点回来。”
“嗯,乖,妈明天晚上到,回来我就替你做主!”
挂断了电话,顾棂月看着树底下那两只虎视眈眈的大鹅,又怕又气。
她挥了挥手,“去去去,一边去,别老盯着我行不行?”
听到声音,两只大鹅反倒更精神了,伸长了脖子瞅着她。
顾棂月无奈,干脆眼一闭,牙一咬,从树上跳了下来,拔腿就往门口跑。
两只大鹅赶紧追了上去。
一只夹着她的手不放,另一只则跳起来,专往她的脸上招呼。
等顾棂月摆脱掉两只大鹅,赶到酒店时,她早就已经鼻青脸肿的了,活像被人揍过一样。
取房卡的时候,酒店前台打量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扫过她的脸。
眼里的八卦意味不加掩饰。
她转身上楼的时候,还能听到背后传来隐隐约约的议论声,“这小姑娘被打得真惨,你看她穿得还那么好,又是大半夜的,不会是做小三被正室抓到了吧?”
顾棂月一哂,嘴角的动作牵扯到了神经,疼得她“嘶”了一声。
靠,真疼。
第二天,姜沫来到八班教室上课,竟然破天荒地发现有几个人在认真上早读。
就连高丰也拿着本英语书在装模作样地背单词。
虽然一个单词重复了五十多遍他也没记住,但这份认真的态度就很难得。
她忍不住踢了踢高丰的椅子,“喂,大家今天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高丰一脸颓丧地收起英语书,叹了一口气,“沫姐,你最近是事多得忙忘了日子吗?这周末就是期末考试了呀,考不好,过年红包都要少收好几个。”
姜沫指了指他英语书,不解地眯了眯眼,“所以你是打算临时抱佛脚,就凭你一个单词念了五十多遍都记不住的效率?”
高丰把书一扔,一脸挫败:“靠,沫姐你就别打击我了,抱不上也得抱啊,不然我这个年就别想过清净了!”
姜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忽然点了点头,朝高丰一扬下巴,“你去把施涵菲叫过来。”
施涵菲也一脸苦兮兮的,一来就朝着姜沫诉苦:“沫姐你是不知道,我爸发了话,要是我这次能考进年级前三百,过年就带我去法国玩儿,我太想去了。可我上次才六百多名,三百名的跨越,好难啊!”
姜沫脸色都没变一下,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练习册,“其实也不难吧,多做几道题不就行了?”
施涵菲嘴角抽了抽,学神说话就是嚣张。
她一脸委屈巴巴:“我也想多做几道,可我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