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现在醉着,但他们心里都门儿清,霍临琛就是在装醉。
最气的就是之前被泼了酒的那个女郎,凭什么呀?她这风情万种的样子,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干巴巴、身材都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
霍临琛这什么品味啊!
另一边,姜沫架着霍临琛,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包间。
走了没几步,她就咬牙切齿,“说什么出事了,害老娘那么担心,结果就是喝醉了,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呢?”
吼完,她又像是不解气,恨恨地在霍临琛屁股上掐了两下。
啧,手感还挺不错。
感觉到疼痛袭来,霍临琛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小姑娘脾性还挺大。
他垂着眉眼,视线落在姜沫毛茸茸的头顶上,突然就想伸手揉一揉。
姜沫本来在费力扶着霍临琛,忽地感觉头顶落下了一只大手。
她一抬头,就见霍临琛歪歪扭扭地站着,一只手还不老实地按在她头顶上,见她看过来,霍临琛还朝她笑了笑,然后把她的手拉过去,在上面郑重地放下了一个东西。
姜沫收回手,看见上面的东西时,愣了好一会儿。
唐代女诗人温庭筠有句诗写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霍临琛给她的就是这玩意儿。
这东西,她没理解错的话,不是一般用来表达爱恋的吗?
而且这个东西,听说很难打磨,她垂下视线,果然看见霍临琛的手上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他也没处理,就让它们那样晾着。
姜沫的心倏地一窒。
“这是送给我的吗?”
霍临琛点了下头。
姜沫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向霍临琛确认了一遍,“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沫。”
姜沫整个人都不好了。
霍临琛送她这东西?那岂不是说明……
不过有了上次被拒绝的经历,她也没再莽撞开口,只是重新把霍临琛架起来,“我先送你回去。”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
“姜沫!”
背后突然有人叫她。
姜沫架着霍临琛艰难转身,看到来人时,还有点惊讶,“三哥?”
顾余沉着脸朝她这边走过来,一脸不高兴,“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了吗?还是你觉得,回到了顾家就可以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了?”
训完了姜沫,他又开始指着霍临琛骂:“我看你现在应该已经是社会人士了吧?我妹妹现在才高三,你要是有点良知,就别来纠缠她。她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好好学习,为梦想拼搏的时期,这个社会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禽兽,才有那么多的花季少女误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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