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身和花叶相连的地方,你用的那是什么技艺?”
“无隙扣。”
这个名字还是从陈令口中知道的,乔宿按照几人原定的那样说着,心底却总也不是滋味。
尤其卢空月看她的眼神,温柔和蔼,又饱含深情,乔宿有一种她早已看穿他们谎言的感觉。
“你是如何知道无隙扣的?”
“家、家小女仰慕陆丞相,寻来陆相的手作钻研,习得了无隙扣的制法。”
乔宿没按几人的计划走下去,刘千湘与陈令惊慌地对视一眼,两脸无措。
“既是你自己钻研所得,又怎么会知道它叫无隙扣?”卢空月的声音如四月春风拂过,吹得乔宿心头一暖。
这个问题把乔宿问住了,她抬头看了卢空月一眼,“还要多谢刘夫人告知。”
身后刘千湘和陈令如临大敌,卢空月却是笑了起来:“你倒是个实诚人,说吧,你与陆相是什么关系?”
“我和陆相素不相识。”
“不要骗我。”
“是真的。陆相逝世时,我尚未出生。”
卢空月怔怔地望着她,似乎在思索她这话的真假。
乔宿有些疑惑,怎么自己说了实话卢空月反倒不相信了?
“你不认识陆先行,可你们很像。我第一次见陆先行的时候,他是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只身到这长瑞城来,被父亲聘为家中的先生。那时我不过十岁,身为镇阳将军的小女儿,人人都敬我,怕我,可他不怕我,也从不跪我,他说在他的家乡,不会因为对方是权贵便行跪拜之礼,作揖顿首,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礼节。”
乔宿的心猛地一紧,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起来,仿佛有一股电流划过,她胳膊上阵阵发麻。
“他在我家做了两年的教书先生,去考了科举,成了状元,一步步官至丞相,十余年间,我从未见他跪过任何人,无论官大官小,他也不许别人跪他。”
这段往事,不仅乔宿不知道,连刘千湘也从未听过。
“母亲,陆相连皇上都不跪吗,这难道不是蔑视皇威?”
“你知道现在天乾啾恃洸推行的分田制是谁提出的吗?是陆相在科考中所写。这样的人才百年难遇,与之相比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就像言秋哥哥。”刘千湘小声呢喃。
乔宿的拳头越攥越紧,脑中不合时宜地蹦出其他想法来,占据她整个大脑,让她无心去关注卢空月和刘千湘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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