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话了!”钱豆豆在乔宿怀中点头自夸。
钱豆豆年纪虽小却也懂事,刚开始为曾南施弃他而去伤心,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后来便改口叫了陈开淑娘。
陈开淑视他为己出,陈开扉待他如亲外甥,三人也愈发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乔姐姐住在那个院子!就在我对门哦。”钱豆豆伸手一指,引着乔宿去她的住所。
陈开淑与乔宿并肩而行,中途想把钱豆豆接过去,钱豆豆抱着乔宿的脖子不撒手。
“没事,豆豆不重。”
陈开淑无奈地笑着:“现在不觉着重,小心待会儿手麻,你不还得跟着安疆去司珍局?”
“潘小姐过一会儿来接我,应该只是去册上签个名。”
“几百位匠人,怕又只有你一个女子。不过绣坊中皆为女子,届时让开扉将你和他们安排到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司珍局是归后宫管的吧,里面是女官?”
“是,安疆便是从那边出来的。”
提起此事,陈开淑长叹一声,“原本后宫的女官便与嫁人无缘了,如今安疆到开扉身边做事,怕是更难觅得良人。”
“能娶到一位为官的女子,难道不是他们的幸事?”
“话虽如此,安疆本就是潘相之女,如今又做了召国第一位女官,难免会惹来忌惮。”
经历过钱涛,陈开淑对婚姻之事已经不再憧憬了,可是看到潘安疆如此,不免唏嘘。
刚听说潘安疆到前朝做官时,陈开淑难以置信,惊讶之后,便只剩敬佩和担忧。
世间道路千千万,她们偏偏选了条最难的。
“和你一样,也难怪安疆喜欢你。嫁人之后我便一直足不出户,管着家里那几十口人便是生活的全部,如今见了你们,倒让我想起曾经跟着父亲做生意,账房先生都不如我算得快。”
乔宿腼腆一笑:“我敬佩潘小姐,陈夫人能将家里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令人敬佩。”
世间道路千千万,留给女子的仅寥寥几条,她们不是选择,而是开辟。
陈开淑已经派人打扫好乔宿要住的地方,乔宿只需拎包入住即可。她带的行李也不多,就几件衣裳,大部分东西都放在了储蚌中。
乔宿刚把包袱拆开,便看到最外面的储蚌正闪着红光,外壳也热的发烫。乔宿赶紧把东西打开,发现是其中一张传讯符在亮。
她快速把符咒抽出来扔向空中,传讯符脱离指尖的刹那便化为了灰烬,乔宿面前缓缓出现楚成舟的虚影,他面色憔悴,脸上写满了急切。
“你终于回应我了,宿宿,我好想你。”
这是第一句话。
第二句,楚成舟道:“我大哥失踪了。”
第三句,楚成舟环视四周,问道:“你这是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