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坦然,钱涛心里也冒出疑惑,他又细细地查看一遍,“咱们认识十余年,你当我不认识你的字吗!就算你今天再怎么否认,这信件也是骗不了人的。你房里的丫鬟也可以作证,你!和这个小白脸,暗通私信!你知道我看到这些信的时候有多心寒吗!”
他指着楚成舟,楚成舟白了他一眼,走到乔宿身边。乔宿低声在他耳边道:“等一会儿,马上结束了。”
见他们如此猖狂,钱涛更生气了,当即便要招人来把他们拉出去打一顿。
陈开淑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相识十余年,你还是认不出我的字,确实让人心寒。你仔细看看,这信上的‘心’字,我写字的时候,‘心’字那最后一点常常会和‘乚’的末尾连在一起,这人仿我的字仿的确实像,但这一点,她从来仿不对。”
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钱涛整个人都静止了,只有攥着信纸的手在逐渐收紧,他看看陈开淑,又看看地上跪着的曾南施,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曾南施!你、你——”钱涛气得小肚子都在颤抖,却生生忍住了接下来的话,他转向乔宿和楚成舟,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此事是我没有查清楚,两位且先回去,改日再给二位登门致歉。”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袒护曾南施,乔宿在陈开淑脸上看到失望的神色,但也仅仅有失望,这种事情她经历过太多次,已经不会为了夫君的偏心而伤心难过,失望之余,便只有怒火。
陈开淑神色淡淡的,多看钱涛一眼都觉得恶心:“你的小妾用这种卑劣下作的手段来诬陷我,还把无辜之人也拖进来,你难道不当面说个明白吗?”
“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这件事和两位无关那就是家事,咱们的家事就不用外人来插手了吧?”钱涛笑得一脸油腻,乔宿不禁思索陈开淑到底是怎么看上一头猪的。
陈开淑也对这张日渐发福啾恃洸的脸厌恶至极,一改往日隐忍稳重的形象,厉声质问道:“今日我能自证清白,是因为曾南施仿造的书信有问题露了马脚,如果她做得更细致些,我没办法证明我和楚成舟是清白的,你会怎么对我?直接休了我吗?”
钱涛没想到她会当着外人跟自己撕破脸,惊讶之下竟恼羞成怒,“如果你犯了错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当然要休了你!”
陈开淑神色一顿,呵的冷笑一声:“那你当年趁着我怀孕在外面和曾南施偷.情的时候,难道不是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吗?”
“我是男人,男人三妻四妾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钱涛脸上毫无愧意。
“你当年趴在墙头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和我成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靠着我父亲做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开淑脸上有一瞬的癫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今日之事,你若不能给我满意的答复,我隔日便启程去都城,到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开扉被封翰林的时候,陛下封我为四品夫人,我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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