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宿正闭目养神,轻轻点头:“确实。”
“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钱夫人又帮咱找住处又让姑娘做首饰,这钱来的也太轻松了。”莆儿拧着眉说。
“不赚白不赚,我手艺又不是假的,只要她不赖账就行。”看过隐州那两位匠人的作品,乔宿对自己的手艺有自信。
她们正常的雇佣关系,陈家姐弟有钱有权,她身上也没有值得图谋的。
该担心的是隐州那只猫妖。
两人回到客栈后,马车并没有离开,车夫说陈开扉吩咐了要帮他们搬到钱府别院去。
乔宿也不客气,赠了些碎银子让他找地方喝完茶,她和莆儿一起去收拾东西。
进门便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楚成舟,乔宿正要开口,却见他皱起眉转身上楼去了。
“你们吵架了?”莆儿的语气隐隐有些兴奋。
乔宿摆手,许是因为她见了陈开扉,身上沾了那猫妖的气味。
莆儿小声抱怨:“这楚公子除了脸长得好看也不见有什么过人之处,也不知道姑娘看上他什么。”
乔宿回头问她说什么,莆儿摇摇头闭上了嘴。
乔宿心安理得地带着一家搬到了钱家别院,比她们在蓝山县租的大一倍,前后两个院子,东西南北四个厢房,柴房厨房等等一应俱全,还有一道后门和钱府连通着。
院子已经收拾好了还有三个佣人,看来陈开淑是早就准备好的。
她姑姑乔甘和莆儿一样,对这突如其来的馅饼感到惶恐:“那个钱夫人,是不是想把你当童养媳养啊?”
“先不说我已经过了当童养媳的年纪”乔宿掀起额前的刘海,“除了牛家的傻儿子,谁愿意找个脸上带疤的人当媳妇?”
乔宿没把那道疤放在心上,此时也不过是想开个玩笑,却不想乔甘的表情如遭雷击,噙着泪的眸子里写满愧疚,她本就为前几日郑雄袭击乔宿的事情胆战心惊许久,现在更是难以克制情绪,顷刻间泪流满面:“是姑姑对不起你!是姑姑对不起你!”
闯祸了。
乔宿慌得一批:“姑姑你别担心,我不在意这道疤的,而且嫁不出去也正合我意”
越描越黑,乔甘捂着脸,发出低低地抽泣,“你从前也总这样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可若是我早点清醒,在郑雄第一次对你动手的时候就离开他,就不会害你毁了容,你从前那样爱美”
乔宿无奈叹气,将乔甘扶到厢房中,劝了许久才把人安慰好。
从乔甘房中出来,天空已挂起点点繁星,乔宿抬起头对着天空发了会儿呆,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
被后院角落突然出现的特大号水缸吓了一跳。
乔宿忙去袖中翻找,楚成舟的粉色贝壳不是被她收起来了吗?
“储蚌是我的东西,我可以召回来。”楚成舟从水缸后走出来,在昏暗的月色中他脸上的神情带上几分幽怨,“你明明说不去见陈开扉,你身上都是猫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