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绫过去抱了抱她,便起身去到了后院灶房,点火烧粥。
随着宗绫的离开,解情转头看向了外头,远远的,她仍可以看到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总是在逼她,而她,恨他的逼迫,又无可奈何。
碧红出来时,就见到看着外面发呆的解情,她循着看去,看到外面那滩血迹,吓得脸色白了白。她知道解情定然知道那血是怎么来的,做下人的她无权非得过问什么,只过去问解情:“姑娘,我去将那地上的血给洗了?”
解情收回目光,拿着医书,点了点头。
碧红多看了明显没睡好的解情两眼,转身去到后院打了水,出去洗地了。
后来约莫时间差不多,一直在发呆的解情准时起身去了后院房间,进门就看见阿晨坐在床上抬着软软的小手揉眼睛,看到解情,他软软嚅嚅的喊了声:“娘……”
解情过去看似情绪无异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柔声问道:“阿晨睡的可好?”
阿晨点头:“阿晨睡的很好。”
解情牵起嘴角,浅浅的笑了笑:“阿晨自己穿衣服,娘去给你弄洗漱水。”
“嗯!”阿晨点头。
解情不由低头亲了亲她这比谁都乖巧的儿子,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阿晨看着解情消失的背影,抿起了嘴,其实他睡的并不好,总觉得有事情发生了,总觉得心里莫名的难过。娘起床时,他就醒了,却是仍在装睡。
阿晨起了床,随解情进入医馆,却是没见到爹的身影,他抬头问解情:“娘,我爹呢?”
解情胸口堵了堵,道:“爹有事要离开一阵,过几日再回来。”
阿晨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看了解情半响,才应下:“哦!”
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端上桌的宗绫抬眸看了阿晨几眼,她才发觉,这孩子也是个心思深沉的。
想来也是,姓秦的,哪里会有几个简单的人物,否则这秦氏天下也不至于几百年经久不衰。
一桌人佯装无事一般喝着粥,吃着点心,没人去提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秦蒙湛。
后来的日子,也仍旧是这么过着,秦蒙湛大概是因为养伤,也或许是干脆死了,没有过来。秦子蔺大概是去寻柳蓝玉了,也没再出现逼问她们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