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全家都不能当此事如未发生过。
施琏与妻子听了父亲的话, 自然是震惊的。由施琏的问道:“爹确定这是属实?”
毕竟他们都认定了宗绫是个无恶不作的女孩,能做那种事也不稀奇。可如今却被告知烧了粮草主库的是刘祈雨,这着实难以置信。
施衷缘看着大儿子脸上的怀疑,心中更是感慨,他道:“我已派了人去查此事, 是真是假不久便知。若是真,那咱们施家就欠宗家,欠阿绫太多。”
一直不说话的大夫人抿起了嘴,其实她是一直不喜欢那个爱惹是生非的宗绫,公爹所说的话,她并不相信。
施衷缘又道:“若是真,咱们就得向阿绫认罪了。”无论当初的宗绫值不值得他人相信,他们冤枉了人却不假,害了宗家家破人亡是不假。
认罪……可这罪就大了……
夜时,秦洬缠着宗绫好一番缠绵,直至夜深后,搂着累瘫的她歇息时,宗绫突然喘着气有气无力道:“咱们去看看吧?”说这话时,她的心里自然是紧张极了,毕竟觉得她娘还活着,真是痴人做梦。
可她仍旧是做了这个最美好的梦,否则如何解释最近发现的种种异样?
她本是因情潮太大,不由掐入秦洬肉里的手指,再次情不自禁使了力。
感觉到疼痛的秦洬,低头亲了亲身下人的鼻尖,安抚道:“别紧张。”
宗绫睁着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可我仍旧是不由抱起了这个希望,放都放不下。”
秦洬看了她的眼睛半响,突然问道:“关于当年的事,你不怨施家人冤枉了你?”
宗绫未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她愣了下,垂眸道:“哪有不怨的道理?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曾经的我劣迹斑斑,不值得人家相信。”
默了一会儿后,她又轻轻的,闷闷的道了一句:“当初连我爹娘都不相信我。”
所以她还能怨谁?
秦洬闻言心中不由一动,他怜惜的低头吻上她的唇。如此一看,他倒是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都不无辜,连她爹娘自己都要对自己的死担责任。
亲了她一会儿,他便起身先给自己穿了衣服,然后又给她穿了衣服,理了妆容后,他牵着她出去,进入了黑夜中。
施府整个西北面都被封了起来,四周看守的侍卫很多。但有秦洬在,再多的侍卫也能无声无息间被撂晕,然后牵着她非常有目的性的前行。
宗绫问他:“你知道在哪里?”
秦洬应道:“前几天我也听到了声音,便断定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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