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一定觉得爹娘的死是她的全责,毕竟就因为她的邪念,因为她确实也烧了粮库,她的爹娘才随她一起卷入这场是非,为她自杀了。
宗绫显然没料到换个角度想,会有这个道理。她抬头看着秦洬,面露迟疑之色。
秦洬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你是受害者,不是施害者。”
宗绫仍旧是没有说话,她知道秦洬给她讲的话有理,可她也不可能完全无辜。
只是,当第一次有一个人给她讲这些话时,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秦洬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你想要如何惩罚刘祈雨?”
宗绫从那种她有些不能适应的感觉中回神,又因刘祈雨的作为而觉得惊讶,她怔怔道:“我想要她受身心的折磨,然后让外祖父处罚她。”她自己有多少的罪,她仍不确定,但刘祈雨不该逍遥法外。
秦洬应下:“好。”
他无限心疼她的同时,也庆幸。只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她的内心世界,他有的是时间给她洗脑,将她从那个多年来越钻越深的牛角尖里拉回来。
来时走了那么多路,秦洬不舍得离开时,她再走。他便将她提到了石桌上,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上来,我背你慢慢走回去。”
宗绫犹豫了下,终是爬上他的背部,搂着他的脖子,更加依赖的趴在他背上。
一路上,宗绫都没怎么说话,回忆着曾经的她,因刘祈雨曾经的言行,而猜到了刘祈雨为何会做那些事。一是因为想害她,毕竟那样一个人又怎会容许一直被自己趾高气昂的压着。还有一个原因,大概也是因为秦洬。
她与刘祈雨,为了可笑的理由,一人一把火,然后害死了她爹娘。
秦洬的体力很好,能一路慢悠悠的背着她四处走,四处玩,最后又背着她回施府。他也没怎么说话,他在等她慢慢理思绪。
回了施府,晚上躺在床上时,他一直心疼的时不时亲一亲她,每每想到她一直在承受她不该受的,他的心就纠疼。
他问她:“打算如何让刘祈雨受身心的折磨?”
宗绫未答,只道:“明日我们便去找她吧!”
“好。”趁着她心里的负担轻了些,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最虔诚的心去取.悦她。多日的积攒,弄得她酥叫连连,脑子里面的东西全没了,只剩一片空白。
后半夜停息时,被他搂在怀里的她,本该是累的睡过去的。可今晚的她,却一直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
她一直绷紧神经,听着寂静夜里的声响。因为刚才迷迷糊糊的要睡去时,她竟然听到她娘喊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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