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丝丝缕缕的牵扯感,仿若还带了针,扎的他胸口生疼。
他没法不将那天的人当成她。
施明絮看着秦子蔺的目光,何尝不知道他看的是柳蓝玉,瞧那眼里的缱绻不舍,这是哪怕成婚了,也收不住自己的心呢!
感觉到施明絮的视线,秦子蔺收回了落在柳蓝玉身上的目光,再没有看斗鸡的心情,他迈步就走。
他从没想过要带施明絮出来玩,不想出门时,娘却把她塞给了他。
施明絮见他将自己远远的甩在身后,她快步跟上他,哽咽道:“我是你的妻子,你在我面前就不能掩饰下你对柳蓝玉的感情么?”
秦子蔺不想与她说话,没理。
施明絮上前拦住他,看着他的眼底布满了泪:“这件事错的不是我,你何故要惩罚我?”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错。”秦子蔺淡道,“你有没有错,你自己心里就知。”他娶她,不过是因为无论真相是什么,他自己也有逃不开的责任。
他秦子蔺并非是一个不敢当的人。
娶不了柳蓝玉,娶谁都一样,就当是惩罚他自己多年来的不知所谓。是他自己招惹施明絮的,他认。
施明絮心里一咯噔,强作镇定道:“你这是何意?”
秦子蔺叹了口气。
罢了,娶都娶了。
他道了声:“走吧!”他不愿意碰她,亦是在欺负她,也无需再咄咄逼人,他不该是一个拿女人撒气的人。
既然他不再说下去,施明絮便也没说,她也怕多说多错,毕竟心虚。
另一头,柳蓝玉仍旧若无其事的牵着宗绫这个摊子看看,这个点玩玩,看似看的很开。
宗绫时不时看一眼柳蓝玉,知道无论柳蓝玉心头压抑着什么,单是看其能做出这副样子,就知对柳蓝玉来说,这事并不是过不去的坎。
毕竟若真难过到了一定程度,那是掩饰的力气都没有的。
她突然发现,对于感情这种事,执念最深的也只有她自己了,到了家破人亡,自己被折腾的几乎没了命,却仍是逃不开一个“祁疏哥哥”的魔障。
想到过去的种种痛彻心扉的往事,她的鼻头酸了酸,不由回头看向一直跟在她后头的秦洬。
正左右淡看的秦洬接收到她的目光,定眸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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