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常长安当晚便回了衙门。
沈宴虽然诧异,却也难掩惊喜。
只是见常长安似乎兴致不高,他也便敛了神情。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没事,来日方长,他愿意等她重新敞开心扉,接纳他。
县令把常长安的住处安排在了沈宴隔壁,下人正准备将常长安的东西放进去的时候被沈宴拦了下来。
沈宴看着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常长安,温声道:“不用听他们安排,若是不愿意住我隔壁。你想住哪里都可以。”
原本还在想着这两天的事情,突然听到沈宴这么说。常长安不动声色道:“就隔壁吧,你不是说晚上睡不着吗?有我在应该会好一点吧,这么大老远跑来陈塘县,肯定是有要事要办。这两天也因为我的无理取闹,耽搁了你不少事情。晚上若是再睡不好,肯定影响白天的公事。”
沈宴难以置信的将常长安望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好半响才回过神,想要伸手去抚摸常长安的侧脸确认,却又怕打破了什么妄想:“长安,我是在做梦吗?还是说这里其实是清源。你怎么……”
常长安看着沈宴那副呆愣的模样,狡黠一笑,轻轻的,小声的喊了声:“阿寻。”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了又握。沈宴到底没忍住,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深深的埋进常长安的颈项:“长安,是我不好。我该早点意识到的,在山道的时候,在那晚你走的时候。我该早点意识到的。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常长安被迫埋在沈宴肩膀,脸上面无表情,眼底一片冰冷。沈宴每多说一个字,就让她多回忆起一分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也让她实在佩服他。
论演技,她确实甘拜下风。
若是她,此时此刻,面对一个一心只想利用的人。她是绝对演不出这么深情忏悔的一幕。
直到她的腰被沈宴紧紧用力抱着,勒的有些发疼了,常长安实在忍无可忍,挣扎了几下。沈宴才恍然醒悟似的松开了她。
在推开的一瞬间,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挂上了笑意,嗔道:“说好要给我时间的,我还没原谅你呢。”
沈宴站着一动也不动,就只是看着常长安,眼角眉梢全染上了喜悦。
就在常长安忍不住翻白眼的时候。
沈宴再次把人拉进了怀里:“真好,不是做梦。”
常长安撑着厚实的胸膛,想把人推开,结果跟前的人纹丝不动,常长安彻底没了耐心:“放开我!”
话一出口就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咬牙稍微软了些声音:“我还没原谅你呢。”
沈宴这才松开人:“我知道,长安,我愿意等你。”
看着他那演的跟真的一样的那副样子,常长安就有一种想彻底撕破他伪装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