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长安直起身子,沈宴不可能会敲门,但除了他谁会过来?
“常兄,常兄。”
这个声音……苏恒?
起身打开门, 外间果然站着苏恒:“常兄你没事吧?”
常长安摇头:“没事,苏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方才看到你和刑部的沈大人……”苏恒犹豫。
常长安有些惊讶:“你认识沈宴?”
“之前忘说了,在下是京城人士,不知道常兄可知道馥凝坊?”
馥凝坊?好像听曾固提起过, 是京城有名的香粉铺子,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京城苏家, 皇商之一。
“没想到苏兄竟然还是京城苏家人,在下眼拙,昨日多有得罪。”常长安没想到自己在路上随便遇到个人,身份就这么不简单,她昨天竟然还大胆子去摸人眼睛。
“常兄别误会,我只是苏家不值一提的偏房庶子,有幸见过两次沈大人。”苏恒谦逊一笑,“看方才的模样,常兄和沈大人似乎挺熟,恕在下冒昧,敢问两人是何关系?”
既然人家已经先自报家门,又知道沈宴,常长安也不好再藏着掖着:“在下是刚进刑部没多久的小吏,跟着沈大人前来陈塘县办点事。”
一个小吏,怎么可能与沈宴那般拉拉扯扯,沈宴当时看起来气怒,但动作间明显是在顾忌着常安,怕他受伤。
向来铁面无私,冷漠不近人情的沈侍郎如此做法,常安怎会是刑部一个小吏这般简单。
见常长安不愿说,苏恒只得换种方式问:“方才,常兄可是开罪了沈大人?”
“没事,沈大人大人大量已经原谅我了。”常长安含糊解释,怕他再问下去,指了指房间里面,道:“现下我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先前向苏兄借宿的事情就不用了,时候也不早了,苏兄早些休息。”
明显的逐客令,苏恒也不再勉强:“那在下先告辞。”
走了几步后,又转身,一双异瞳看着常安:“今日见过在下的事情,常兄可否不要告诉沈大人。”
她现下完全不想搭理沈宴,自然不可能上赶着把这事说与沈宴听:“苏兄放心便是。”
等苏恒走的看不见人影了,常长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把门关上,又紧紧锁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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