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沈宴如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既然已经知道了福春楼掌柜是他,那么顾寻呢?
沈宴仔细观常长安的神色,有气恼,有怒火却没有树林里同样的冷漠与恨意。
发现结果比他想的要好一点,沈宴不由得松了口气,顾寻的事情她应该还不知道。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没有那么不可挽回。
“富春楼掌柜的事情我告歉,我可以解……”
“我不是断袖,麻烦沈大人以后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常长安直视沈宴,她知道她这些话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毕竟他可是堂堂的侍郎大人,“我不恶心断袖,尊重每一个人的爱好。但我恶心用下作手段骗人的断袖。”
顿了顿,看了眼周围,鉴于人多眼杂,长安到底没有把四皇子三个字说出来。只道:“往日沈大人说要帮我的事情,常长安心领了,以后不劳沈大人费心。”
最后,深深看了眼沈宴旁边的贺兰,转身离开。
贺兰姑娘那边,下次再找机会。
杨清书的事情,没有沈宴的帮忙,她相信她一样也可以查清楚。这件事她一开始也没打算告诉过沈宴。
至于四皇子那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本来有关四皇子这些党派之争的辛秘。也都只是从沈宴口中听说的,她根本云里雾里,完全被沈宴牵着鼻子走。
或许,这些事情,也不过是他框骗她的罢了。
说起来国安寺那边,她还真大意的没向林长平求证过就直接相信了沈宴。
顾寻的事情竟然还没让她长记性,依旧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鬼话。
简直没救了。
常长安出了藏翠楼,仰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叹了口气。淹没在人来人往,吵闹不休的街市。
身后不远处,沈宴不远不近的跟着漫无目的闲逛的常长安。
看见她走在一个小摊前,拿起摊上的东西,把玩了一番,然后又放下,离开。
等常长安走远了,沈宴也跟了过去,停在摊前。
那是一只藤镯,咋一看和她在清源时带在手上的那只有些像。只是做工有些粗糙,纹理杂乱,没有嵌东西。说像,也不过是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像罢了。
怪不得她没有买。
看着这只镯子,沈宴突然想起了那日无意间买下的簪子。
比起摊上的这只镯子,那支男式簪子与她之前的镯子更相像些,她应该会很喜欢。
恰好她现在又是男子装扮,很适合。
他还记得在清源的时候,那日在梅园他伤了她的心,为了“哄”回她,让宋梅娘挑了些女子喜爱的物件买回来。结果却因为各种事情耽搁没有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