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回来,不过他们的营帐在那边。”李延指了指远处。
“那小人先过去……”
“先看了太医再说。”沈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
“你受伤了?”李延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眼常长安,又转到背后这才看到常长安已经被包扎的胳膊。惊叫:“王太医,你快来看看,流了好多血。”
常长安被慌里慌张的李延拽着进了营帐,又是上药又是包扎,忙活了半天才算完。
“小殿下不用担心,常公子的胳膊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
李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辛苦王太医了。”
“常安,你这两天好生养着,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能做到的都帮你做,做不到,我就去求母妃。”
李延把旁边太医准备的汤药往常长安身旁推了推。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母妃那里有很好用的去疤膏,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等常长安说什么,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王太医又吩咐了几句该注意的事情,也出去了。
一时之间,营帐里就只剩下了沈宴和常长安两人。
常长安把药喝了,起身:“多谢沈大人,常安就先告辞了。”
“六皇子给你拿药去了,等会吧。”沈宴示意常长安坐下。
无奈之下,常长安只好又坐了回去。
“常公子何时与六皇子的关系这般好了?”安静的营帐内,坐在对面的沈宴突然开口,“那孩子可不是个会粘人的人。”
常长安抚着药碗的边缘,敷衍,“常安何德何能与六皇子亲近,沈大人看错了。”
“六皇子是出了名的害怕婉妃娘娘,不仅说要为了常公子的要求去求婉妃娘娘,方才还主动去找婉妃娘娘拿去疤膏,常公子觉得是本官会错意了?”
见常长安没有说话。
沈宴也不恼,轻抿了一口茶,突然笑道:“没想到常公子竟是林将军的远亲,若当初常公子早日表明身份,侍郎府的那些天,也不会如此亏待常公子。”
常长安垂眸看着手中碗,轻扯唇角。
若是放在今天之前,她肯定会被沈宴这番话吓到,因为这意味着,沈宴若是去调查,很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假的。
但是现在,知道眼前之人是顾寻后,常长安到没那么多顾虑了。
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既然他不选择揭穿她,那她就继续陪着他演呗。
“这些,是常安的私事,与沈大人应该无关吧。”常长安尽可能保持礼貌微笑。
“常公子可能误会了什么,本官其实是替阿烟问的。”沈宴亲自给常长安旁边的杯子斟满。“之前不知道常公子的身份唐突了常公子,现在既然是林将军的家人。加之这些时日在侍郎府的相处,本官以为,对阿烟来说,常公子或许是个不错的人选。”
常长安突然抬头,眼中有惊异:“沈大人此番话是何意?”
“自然是常公子理解的意思。”沈宴将杯子推到常长安没有受伤左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