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常长安都要把眼睛挤瘸了,张文生硬是半分力道都没有松。
“我的人,最好别动!”明明是与小二说话,但张文生的目光却扫了眼楼上。
一脚踹开小二,拽着常长安出了门。
张文生仗着身高腿长在前面快步走着,个矮腿短的常长安被拽的踉踉跄跄在后边跟着。
没走多久,张文生突然在一辆马车前停下。
“嘶——”
常长安一时惯性,直接撞上了张文生的背,嗑的鼻梁骨生疼。
不待常长安站稳,张文生突然弯腰,一言不发将人横抱上马车,扔了进去。紧跟着也上了马车。
差点没一头撞上车壁的常长安:“……”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的都这么对她!
“张文生……”
“闭嘴!”
张文生丢下两个字便靠着马车,冷脸闭目。
常长安:“……”
“张文生你一大早发生什么疯?这马车的钱哪里来的,你个败家子,家里锅都要揭不开了,你还给我挥霍,你以为这是在你家啊!啊!”
常长安气不打一处来,昨天被那样威胁就算了,今天还要受这小子莫名其妙的气。而且到底他知不知道,得罪了那个掌柜的,他俩四条腿都不够人烤的!
“昨天被人抓走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找我?”张文生冷声道。
“当时那种情况我怎么去找你,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我给你的竹哨,不是让你挂在脖子上当装饰的!”
张文生一说,常长安才想起来。昨天两人分道扬镳找活计的时候,她不想让他跟着,他偏要粘着她。在她极力阻止之下,他给了她这个竹哨,说要是遇到危险或者迷路了,就吹响它,会有人来救她。
虽然竹哨的声音很特别,是她从未听过的音调。但当时她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为了让他不跟着,她就随口答应挂在了脖子上。
看着张文生那双气的要喷火的眸子,常长安理亏的缩了缩脖子。
张文生指着她脑门,恶意的戳了戳:“下次记住。”
常长安点头如蒜。
常老头说过,一个是不讲理的女人,一个是爱讲理的书生,在他们生气的时候,千万别硬碰硬。不管什么事情,认错的态度最重要,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事后该干嘛还是干嘛。但在当时却绝不能表现出丝毫不将其放在心上的模样。
常长安深谙其理,应付起来自然也得心应手。
看着常长安那双诚恳认错的大眼,张文生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到小院。
下马车的时候,张文生道:“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活计我已经找到了,你安心在家里温书。”
“那怎么行,我们不过萍水相逢,我可不能白吃白喝还白住你的。况且你也是要参加科考的,不可能天天都要出去,否则哪里来的时间温书,我会良心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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