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
“这……”小二擦擦额头的汗,“大人您吩咐过随便常公子如何折腾,都不用理会,只管满足他要求便是,所以……”所以我们就没过问过他。
“去把张平叫来。”
“是。”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张平便匆忙赶来。
“公子?”
“常长安没有回福春楼为何不曾禀报。”
“属下以为,公子所说的不用理会常姑娘……”张平这次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家大人不是说常长安无论干嘛都不用搭理的吗。
“她现在在哪里?”
“张文生在城郊西口租了间小院,常姑娘和张文生便在那边住下了。”
张平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冷了些,忙道:“属下这便去将人请回……”
“下去吧。”沈宴沉声道。
“常姑娘那边……”
“不用管她。”
“……是。”
张平关门离开后,沈宴看着桌上的簪子,揉了揉眉心。
明明府中还有公文等着他批,老师还交给了他一堆的烂摊子,这些天本就忙的有些焦头烂额。
他怎会……
就这么来了这里。
只是为了确认他昨日对她说的话,她是否老实听了进去?
还是嫌那堆公文太过枯燥无聊,想如昨日那般过来逗弄吓唬她解解闷子?
沈宴皱眉思索半响也想不通心底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日他就睡在她隔壁,一夜无梦。
梦里没有她通红的双眼,也没有那场噩梦。
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所以。
他过来,应当只是贪恋长久以来难得的在睡梦中的那份放松罢了。想通了这一层,郁结的心绪淡了许多。
他昨日便是在这张床上睡下才一夜无梦,沈宴决定今晚就宿在这边。
熄灯,躺回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更夫经过,留下三声敲梆子的声音。
床上的沈宴倏地睁开眼,半响,才又慢慢阖上双眼,擦了擦额头细密的冷汗。
然后便是辗转反侧,再无睡意。
起身,下楼。
后院,马厩里的马儿还在咀嚼着粮草。
沈宴上了马便往城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