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以顾寻的身份再次出现在她跟前。
虽然他现在与顾寻除了那张相似的脸,其他几乎没有相像之处,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让张平去找人,演场戏。
回家忙完公务,沈宴才惊觉自己当时突然产生的心绪和念头有多荒唐。
即便知道他是顾寻又如何,他早就答应了常三,只在暗中护着她便好。
他跟她,以后根本不会有交集。
所以,在看了那枚荷包后,沈宴告诉自己。今晚去看看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以顾寻的身份,去见见她。为三年前那句散在风中的道歉,划上句号。
但是让沈宴没想到的是,在看到她脸侧已经完全消失无影的疤痕后,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惋惜。
就像是那本是属于他的东西,被她擅自毁掉了。
不留一丝痕迹,完全被遗弃在了角落。
“啪嗒!”
门后的声音拉回了沈宴的思绪,该是常长安起身回床上去了。
沈宴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放在身侧的手,方才摩.挲唇瓣时温.软的触感还在。
双手不自觉握紧,眸色渐深,晦暗不明。
再也不会有交集?
呵,若他不想呢。
转身,回了隔壁。
翌日一早。
常长安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轻轻开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隔壁紧闭着的房门,刚要跨出一步。
“常公子,您早上需要点什么?”
小二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
常长安磕绊跌倒。扭头:“呵呵,不用,不用。”
“哟,是昨晚没休息好吗,要不您再睡会?”小二指了指常长安眼底的乌青,“看着像我们虐待了您似的。”
我这可不就是被你们掌柜的给虐待的吗!
常长安心里暗骂,面上堆笑:“没事,第一天,没习惯,过两天习惯就好。”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常长安觉得自己的表态够明显了。那就是:让你家掌柜的放心,我是绝对不会逃跑的!
然而,小二显然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要不,我再给您另开一间房?这间房一直没人住,可能确实有些……”
“呵呵,不用,不用,挺好的,挺好的。”你家掌柜的昨晚才说让我好好在隔壁待着,你故意的吧。
见常长安一脸诚恳的坚持,小二也不再说什么。命人将早饭送到房间,便走了。
满桌好吃的,光是一个早饭就这么丰盛。常长安咽了咽口水,撇过眼,强迫自己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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