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
院长啊了一声:“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没有。”
院长这些年上了岁数,有些老年痴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谢长钦着急道:“他们给我留了什么信?”
“我来找找。”
说着,院长转身翻找起来。
打开柜子,里面放满了从孤儿院离开的孩子的东西。
谢长钦看见里面放着一张谢颀拍摄的电影碟片,一张谢应的照片,而自己的则是一个小袋子。
她双手微颤地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些老旧的东西。
“这个是当初裹着你的被子,我一直留着呢。”
“还有这个,是当时放在你旁边的玩具,你小时候很喜欢的,还记得的吗?”
那时一个一捏就会叫的小鸭子,谢应已经记不太清了。
院长又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信封,封面上写着“给晨光孤儿院”几个字。
她把信递过来,道:“你妈妈很心疼你,一定会来找你的。”
谢长钦皱着眉,看着手里的信表情复杂。
他活了十七年,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封信。
是祁婉留下的吗?
既然已经把他丢弃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留下一封信?
信封被不断攥紧,原本平整的页面被抓住几条皱痕,院长问:“你不看看吗?”
谢应没说话,把信胡乱塞进口袋里,心绪却有些混乱。
“院长,我我先回学校了。”
说完,他急匆匆要离开。
脚步有些慌乱,出门的时候差点被绊倒。
“孩子!”
院长这时候追出来,扶着门槛道:“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从你被送到幼儿园之后,每年我们都会收到一些匿名捐款。一直都是现金装在信封里,有时候我看上面的字迹,和你妈妈留给你的信一样。”
她不是专业的鉴定师,不太敢确定,但因为以前对比过无数次,两者的字迹确实相似,所以才会相信,谢长钦的父母一定会找来。
那个年代实在太苦了,多少人吃不饱饭,如果父母真的不在乎孩子,不会没半年就寄一笔钱过来。
那个时候孤儿院经营困难,她是等着盼着,能拿着那笔捐款。
就是因为这样,院长一直觉得对不起谢长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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