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叔莫急。”
因为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不管是干爹还是温叔,这么多年来都对自己照顾有加,所以陶砚对他们并没有隐瞒,把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说了一遍。
“谋反可不是小事。”
“我实在是想不出长河帮这样一个只会盘剥苦力以及小商铺的帮派,为什么会谋反?他们全部的人加上妇孺也就一百人左右,谋反了又要做什么呢?”
“连县衙都攻不下来。”
见其他三人的表情若有所思,陶砚继续说道:“至于唐家那就根本可能了,他们家的那些家丁护院,我一个人就能打十个。”
“而且他们为什么要谋反呢?想要码头以后都由他们自己做主,亦或者是唐家想要做石县的土皇帝?很明显是不行的,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某个人得知了长河帮帮众在聚众闹事,于是就向县衙告状。”
张威眼前一亮,“是不是大沙帮?”
“我们那天去抓人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去教训大沙帮的人呢,所以都聚在一起,一个个的提刀拿棍,气势汹汹。”
“没准大沙帮早就知道了,于是转头就向张知县告了一状,说他们要谋反,目的是为了借我们的手将他们统统一网打尽。这样以后码头那边的不管是三教九流还是地痞无赖,也就都听大沙帮的了。”
张捕头点头,“威儿说得有理。谋反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蹊跷了,大沙帮借刀杀人才比较合理。”
温仓大使松了口气,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
“不是就好。”
“不是就好啊。”
确认了这件事,温仓大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之前因为担心唐家真的谋反了,所以他睡都睡不着,就怕连累了自家。但现在发现很可能只是虚惊一场,他眉宇间的焦躁去了一大半,虽然还是很不安,但好歹是没了性命之忧。
陶砚给他们都倒了一杯茶,“干爹,温叔,你们今天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的吗?对了干爹,那天晚上在县衙的时候,你和大哥一起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啊?”
“就是这件事。”
张捕头肯定地说,“我们一听说长河帮谋反,于是就很担心会牵连到自家,就去找你问问情况,现在知道是一场误会,也就放心了。”
“就是你温叔”
他的目光看向温仓大使。
温仓大使苦笑,“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唐家的,陶砚你可知道唐大老爷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说起我们温家的事?”
唐大老爷会说起温家?
陶砚惊讶地看着他温叔,然后又看向了他干爹,不是很明白这句话里面的意思,但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