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子没听人说起过他了, 没想到再一次听见的时候,就是他的死讯。这让柳二丫有些惊讶,当然更惊讶的是他昨天跳河了。
“娘, 我昨天路过黄家村,听说有人跳河了, 应该就是他。”
“什么?!”
金氏大惊失色,“你居然撞到人跳河了, 这这这,傻孩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娘这就去找些柚子叶给你烧水洗洗。”她急急忙忙地站起来, “柳春生他活着的时候给我们惹麻烦, 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我洗过了, 娘。”
柳二丫连忙拉住她,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 许婶子就去找了柚子叶给我洗,说是洗了去晦气,已经洗过了。”
“这就好。”
金氏这才放松下来, 絮絮叨叨, “这可不能糊弄,以后啊你不要往死了人的地方去,不吉利呢。若是一个不小心把冤魂带回来了, 就得去城隍庙请城隍老爷。”
“娘,我带着平安福和福牌。”柳二丫把脖子上的红绳扯出来给她娘看, “有菩萨和文曲星保佑呢。”
“那你好好带着。”
金氏说完这话,又道:“你既然撞见了他投河,那他的丧事就不要去了,你让人去多买一些纸钱, 回头娘替你烧了就好。免得他瞧见了你的人,若是恨你没有救他,反倒会惹出祸事来。”
她娘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于是柳二丫问道:“娘,你怎么会这么说,他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吗?怎么会恨我不救呢。”
金氏左看右看,然后才小声道:“你大伯一早就来报信,说是昨晚黄家人不准他去看尸首,哎,这里头怕是乱着呢。你爹已经赶回去了,娘等一下接了石头也跟着过去,等办完了丧事再回来。”
“希望是虚惊一场吧,我可不想再管三房的事了。”
柳二丫安慰她娘,“娘,你应该是想多了。如果黄家要害他,就不会照顾他这么久了,应该只是意外。”
金氏点点头,“但愿是这样吧。”
无独有偶,晚上陶砚回来也跟柳二丫说了一件事,“你那个三叔死了,他在流放之地建城墙,然后不小心被摔下来的石头砸死了。就是今年夏天的事,因为不是很重要,所以县衙直到现在才收到信。”
“尸首他们那边埋了,没送回来。”
柳二丫的三叔,就是柳树桩了,之前那件案子他和柳三婶张氏都被知县大人判了流放之罪,还被当堂打了板子。张氏当天夜里就伤重不治死了,然后柳树桩被差役压着送走,后来一直没有消息。
“那我告诉我爹娘一声。”
她叹了口气,“我娘跟我说,柳春生昨天也死了,我回来的时候路过黄家村,不是遇到有人跳河嘛,今天我娘说他是跳河死的。”
“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