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的话就算了吧。”
柳二丫想起了自己买的几个宅子,码头那一处好的时候一个月能给自己挣十几两,差的时候也有五六两。
但第二次买的就不行了,因为自带的铺子太小,月租只有八百文。八百文还不够他们一家一天的嚼用,所以她觉得还是买大的铺子或者是田地划算。
但陶砚只是猜测到胡家要卖家当,好方便搬家,但具体是什么却是不知道的。
“这我就不知了,要不我明天去问一问?”
他这话说得犹犹豫豫,因为胡知县是他上官的上官,并且两人年岁上也有差别,所以要问对方家里是不是要卖田地或者是铺子,他有些开不了口。毕竟一开口,显得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没有钱了一样。
柳二丫也知道他的顾虑,所以她道:“还是我去问吧,上回我把那件纯白色的斗篷卖给了胡夫人的女儿,她们母女两个很是高兴呢。”
“我让许婶子递个帖子过去,改天过去问一问,若是能买到田地就好了,我们家现在只有三十亩的地,还是有些少。”
“干爹干娘家里,有近一百亩呢。”
陶砚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胡家的事情恐怕胡夫人知道得更清楚,即便她做不了主,也会去问胡知县。
所以他去问和二丫去问,效果是一样的。
“那就你去问一问吧,我记得胡家是有一些田地的,除了朝廷给的职田之外,他们家自己也买了一些。若是能买到,那我们就买下来。”
于是过了几天,胡夫人就和胡知县笑道:“夫君,我们家要走的事,估计大半个县衙都知道了。”
“今天就连陶娘子,也问起我们家在城外的地呢。知道我们家大的那一块已经说定给魏太太了,她就想买小的那一块。”
胡知县哦了一声,“陶砚家里的?”
“我记得他以前就是一个小捕快,要不是接连立功,还真的考中了秀才,又有蒲大人的面子在,我也不会将他提拔上来。”
想到这里,他有些疑惑,“他家里是只有一个寡母吧,妻族也是寻常人家,我们家小的那一块地也有八十多亩,他家里有这么多银子?”
若做半年的典史,能让陶砚攒下这样的家底,那他就得好好的琢磨琢磨了。毕竟几个月前因为查出了前任知县屈打成招的事,自己和蒲知府联名参了他一本,对方现在正焦头烂额上折子辩解呢。
但不管他怎么辩解,往后三年是没有希望升迁的了。
有前车之鉴在此,胡知县可不希望自己步他后尘,毕竟这一次自己十有八九是要升官的,若是到时候升官不成反被贬,丢脸事小,影响官途事大。
“夫君,这你就有所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