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知府惊讶,他之前便是石县的县令,对石县是颇为了解的。县名为何为石?便是因为山多,而山多了地必然就少。
如此一来,百姓们的日子自然就紧巴巴的,若是遇到了灾年,饿死的也不少见。在他做石县县令的那些年里,为此没少着急。
可急也没办法。
地就那么多,一亩地总长不出两亩地的粮食来。他也曾想过大兴水利,但后来因为各种缘故不了了之,
最后干脆另辟新径,建了一个码头。
而现在魏行之居然说陶砚这个不及弱冠的小伙子,想出了一个办法,能让某个村子涨收三成之多?一季三成,那一年下来,岂不是能涨六成之多?哪怕没有六成,五成那也是让人震惊的啊。
他坐直了身子,“你从头说来。”
魏行之暗喜,取出随身携带的卷轴呈上,“大人请看。”他将两幅图都打开,然后跟蒲知府讲解此事前因后果,末了道:“大人,我们来之前,已按照此法在本县一十八个山村都建造了竹水道。”
“如今夏耕已过,正待秋收。”
“临行前,下官走访了几个山村,村民们都说今年的苗的确长得比去年好。而且在胡知县胡大人的命令下,各村各户也开始在山上开田。”
“如此大事,我等不敢隐瞒,因此胡知县特地吩咐我等来向大人禀告。待今年秋收,还望大人赏脸前来石县一观啊。”
蒲知府神色凝重,他没有回答魏行之的话,而是聚精会神地观看起两幅图来,尤其是第一幅春耕图。虽然这幅图在他看来画得并不是很好,毫无时下读书人所追求的风骨、意境等等,但他却并不在意,看得认真非常。
最起码是比看那些有风骨的画认真多了。
而且他不但自己看,还把两个师爷也招过去一起看。
看到最后,有疑惑之处,他还让魏行之和陶砚详细地讲解。然后听着听着,他的表情舒缓下来,眼睛也发亮。
“好!”
“不过区区几根遍地可寻的竹子,便能建一条水道,非常好。想当年老夫也想要兴修水利,却因为县衙没钱而无奈和,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见到此等秒法。”
“很好,很好啊。”
他看向陶砚的目光变得慈祥起来,“你这法子很好,听说这些村子,你都去过了?那便跟我说一说,它们都是什么情况吧。”
陶砚刚才一直有些紧张,如今却镇定了下来,“回禀大人,小子之前将此图呈上,魏大人一看便觉得有用,后来更是亲自去柳家村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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