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舍不得坐轿子,于是走了近半个时辰。
陶家里,丁氏和柳二丫两个人已经吃过午饭了,她们按照往常的习惯吃完饭后各自小睡了片刻。然后丁氏起身,和在院子里洗衣裳的许婶子唠嗑,而柳二丫则把货郎早上送来,已经晾干了水的青草和菜叶拿去喂兔子。
等兔子吃得差不多了,她又把兔笼洗干净,然后一对对的分开,不吃奶了的小兔子也和大兔子分开,免得一个没看住被咬死了。
这一忙活便是半个下午,连她娘来了都没有发现。
“娘,你怎么来了?”
金氏上下打量了女儿几眼,回答道:“中午的时候,陶砚来了家里找你爹,说是县衙的魏大人要去柳家村,于是你爹就和他们一起回去了。陶砚还说今天晚上会晚一些再回来,让我托个人来和你们说一声。”
“对这个事,娘也奇怪着呢,这不就亲自来问问清楚。”
“二丫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丁氏和柳二丫也不知道缘由,他们只知道早上陶砚他干爹张捕头突然来把人喊走,午饭也没回来吃,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我也不知道,”柳二丫仔细想了想,“不过他早上出门之后不久又回来了,拿走了之前画的一幅春耕图。”
“春耕图?”
丁氏不知道这事,于是问道:“是什么春耕图?”
柳二丫:“就是上回他去帮我爹干活的时候画的,画的是柳家村,有山有地还有那些引水的竹子,说是有用处。他还说等这次夏收完成,他还要再画一幅夏收图呢。”因为这个陶砚还专门向衙门告了假。
金氏更糊涂了,什么图不图的。
反倒是丁氏若有所思,“魏大人是县衙的典史,我以前听人说过他除了管着陶砚和他干爹这些捕头和捕快之外,还管着县里的春耕、夏收等等。”
“可能是他觉得柳家村的这个引水法子好,所以特地去瞧瞧吧。”想到这里,丁氏松了口气,“那就没事了。”
“魏大人上回还来家里喝过喜酒呢。”
她安慰着金氏,“而且啊,陶砚那性子我知道,如果不是好事他也不会叫上他岳父的,亲家母你就放心吧,等晚上他回来,我们再问个究竟。”
丁氏见二丫她娘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并且时不时地看向二丫,便知道她是有些话想问但又不好当着她的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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