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久了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见到。
他兄弟池青能脱单,母猪都能上树。
季鸣锐说:“不是,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虽然你们两个看起来很有共同语言,两个人精神都不是很正常,一个看见尸体面无表情,一个看见尸体笑眯眯的——”
他说到这发现两个人,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其实还,挺般配的?
毕竟世界上有一道公式叫负负得正。
季鸣锐认识池青那么多年,经常忍不住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因为他知道大多数正常人觉得是常识性的东西、在池青面前是一个空白且未知的状态。
季鸣锐:“你知道什么是恋爱吗,知道恋爱的前提条件是什么吗?”
池青眼皮一掀:“你看我像弱智吗。”
“……”
季鸣锐还想继续追问。
却听池青很突然地说了一句:“我可能不是很了解那些,但如果对象是他的话,我可以试着去了解。”
季鸣锐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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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为那叠厚重的笔录档案增添上新的离奇一页,池青握着笔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他和解临的名字数不清第多少次并排列在一起。
出门到现在没戴手套,池青能忍大半天已经堪称奇迹,签完字之后去洗手间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手。
冰冷的水流轻轻拍打在手背上,池青忽然想起刚才在密室里的那个吻。
池青虽然和解临说过试试,但是两个人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牵手,拥抱,再进一步的触碰并不在他的设想范围内。
水明明很凉。
池青却觉得指腹似乎在烧。
等他洗完手回去,季鸣锐和解临已经换了一个位置,两个人正站在窗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季鸣锐难得点了根烟,将从窗户推开一道缝,看到他回来,把手里那根烟掐灭了。
池青只听见季鸣锐说了一句“我的问题都问完了”。
那一句话说得很轻,然后两个人像刚才没有发生过谈话似的分开,季鸣锐指指大门,头痛欲裂:“你们赶紧走吧,下次别再让我给你们做笔录了,去点安全的地方,别哪儿有命案往哪儿钻。”
回去路上,池青仍想着听到的那句“问题”,季鸣锐问了他什么?
池青目光落在解临身上,解临腿伤康复、也不继续装病之后重操旧业,继续当专职司机,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身上隐约带着些许烟味。
解临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侧头看了池青一眼:“虽然我很乐意你看我,但是我开车的时候你这样我容易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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