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他手里扑腾地更厉害了,它就算不喜欢解临,也不想抓他,它喵生里从来没有抓过人,从小被猫舍教育得很好。
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一只猫。
挣扎间,猫爪无意在解临手腕上抓出一道血痕。
解临看着那道连着手腕和手背的痕迹,很满意地松开它:“虽然浅了点……但也够用,你早点挠不就没事了。”
猫飞一样地躲进沙发底下:“喵喵喵(你真的有病)!”
于是池青从浴室找出吹风机,递给解临的时候,发现前后不超过两分钟,这个人手上就多了一道明晃晃的伤口。
池青:“……”
解临:“你的猫挠的。”
池青单方面和这只猫不和,但几天下来也了解它这个怂包性格:“它一般不伸爪子。”
解临把手腕伸过去,另一只手指腹轻轻擦过冒血的抓痕,将血迹抹开:“那你就得问它了,我刚才只是想摸摸它。”解临说到这,提出最终目的,“反正你说怎么办吧,我手疼,恐怕吹不了头发。”
“冤有头债有主,”池青指指那只猫,不接受这种碰瓷借口,“你叫它帮你吹。”
解临:“?”
池青:“反正我也看这只猫不顺眼很久了,要杀要剐,随你。”
那只猫如果能听懂人话的话,它会发现自己在这两个人手底下活得十分艰难,它只是一只猫而已,怎么会碰上两个神经病。
不过介于解临有一种你不给我吹我就不走的架势,最后池青还是只能给那只猫背锅,他跟任琴确认了一遍这只猫打过疫苗之后冷着脸把解临摁在沙发上帮他吹头发。
解临头发湿着,暖风从吹风机里吹出来,池青手指抚上解临的发丝之前犹豫了一下,他没办法带着手套帮他吹,不然到时候手套也会湿。
下一秒,那阵风卷着几缕黑发擦过池青顿在半空的指尖。
发丝是凉的,但是风却是热的。
池青愣了愣,然后才转动手腕,变换风向。
解临的头发有点长,大部分时间梳成中分,有时候额前的刘海会悉数往后梳,五官的冲击性更强、像个少爷,他很适合穿西装,这人不笑的时候时常会让解临想起红酒。
黯淡又鲜明的红色,无法靠近的危险。
池青站着,从他这个视线角度看过去,解临领口开的正正好好,半遮半掩,锁骨往下的部分也能隐约窥见些许轮廓,再往下、身形线条淹没在层叠的衬衫布料里,这角度挑得活像是在拍杂志。
池青别开眼:“你不冷吗。”
解临:“刚洗完澡,有点热,怎么了?”
池青想说“把衣服拉上”,但是这样显得他很在意这件事似的,不动声色将风力加大,盘算着赶紧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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