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兰走到周志义房门前。
小职员:“没钥匙,他出去习惯锁门,你们如果有事找他要不明天再——”
“砰——!”
苏晓兰一个踢腿,笔直的长腿扫出去,硬生生把门踹开了。
……再来吧。
小职员把最后两个字默默咽了下去。
周志义的房间里没几样东西,他看起来有强迫症,喜欢把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书桌收拾得很干净,上面摆着几本书,床也铺得很是平整。光看房间,只会觉得普通。
这就是一个普通男人的房间。
苏晓兰目光从这些东西上略过去,想去开衣柜看看,发现衣柜也上了锁,铜黄色的锁挂在把手上,将两个开关把手锁在一起。
可是谁没事会给衣柜上锁?
是往衣柜里藏黄金还是怎么的?
苏晓兰这次“发功”之前提前打了声招呼:“你们让让。”
她抄起手边比较耐砸的物件,砸在锁上,没几下,锁被砸开了。
小职员心说这位女警可真是勇猛……
然而拉开衣柜门,所有人都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一面钥匙墙,半面墙的衣柜板上钉了一排排钉子,每个钉子都只钉进去一半,露出来的另一半可以用来挂东西——琳琅满目的钥匙串就挂在上头。
这些钥匙都很新,很明显是新复刻的钥匙。
每一串钥匙都象征着一个人的家,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
苏晓兰面对这一整面钥匙墙背后发凉地想:杨真真和薛梅家的钥匙,是不是也在这里。
另一边,任琴卧室里情况变得复杂起来,周志义见事态败露,顾不上惊愕,他猛地扑过去想夺回那把刀,池青躲开他之后单手将刀柄反了反,刀尖朝后,避免刀尖对着人。
周志义猛地扑了空,他双手紧抓着床单,一把将床单掀起,试图用床单来制造阻力,但池青还是抢先一步在他之前下了床——周志义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明显起了杀意。
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看穿了他。
事已至此,杀一个也是杀,他不介意多解决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