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池青从失控状态恢复之后,就没有再主动去碰解临手的习惯了,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解临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他递水时问:“今天没治疗。”
池青:“不用。”
解临换一种问法:“那晚上去我家吗。”
池青充分表现出什么叫翻脸无情:“不去。”
“病不想治了?”
失控状态已经恢复,池青没理由继续缠着他,也没有喜欢跟人整天牵手的癖好。他平时只要戴着手套,避开酒,就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
“不治了,”池青说,“晚期,无可救药,治不好。”
解临:“……”
说完,池青接水的时候还是隔着手套碰到了解临的手,他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到车开出去一段路,他手里那瓶水也喝掉一小半,才忽然想到:刚才他是不是碰到了解临的手。
照理说即使带着手套,他也会尽量避开任何可能发生肢体接触的举动。
窗外景色蹁跹而过。
池青把瓶盖拧回去,然后低头看了眼手上那双黑色手套,思索半晌后发现这段时间的“治疗”似乎是有效果的,尽管这个效果并不在他先前的预料范围内:他不仅不排斥解临了,甚至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他的触碰。
第39章 排查
池青回去之后把手套摘下来,他洗完澡没吹头发,湿漉冰凉的发丝贴在额前,房间里照例不开灯,他赤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电视里播着节目,音量不大,屏幕光线隐约照亮半间客厅。
然后池青便倚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了会儿。
他喝完半杯水,透过额前那几缕湿漉漉的碎发去看自己的手。
仍旧想不明白……失控状态结束后,为什么解临真成了那个可以靠近的“例外”。
他这半天都在外头奔波,戴着手套看不了手机,一天下来堆积了不少信息。
好奇案件进展的季鸣锐首当其冲。
-怎么样,听说你们那边有重大发现。
季鸣锐半小时后,又发来一条:算了,指望不上你,我已经问到了,我和苏晓兰鸡皮疙瘩半天消不下去,那位寸头邻居今晚估计也甭想睡了,铁定睡不着。
何止睡不着。他们走前,寸头惴惴不安地在门口踟躇许久,试图挽留他们:“要不,你们再多拘我几天吧,五天时间太短,不足以抵消我犯下的错,我愿意多拘留几天。”
刑警看他一眼:“你还说自己不是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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