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跟池青说话的时候,池青一般不怎么理他。
可是其他同学连和他单方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一比较,他和池青的关系就显得非常“近”了,即使这个“近”给人感觉非常卑微。
……
在季鸣锐苦苦奋斗之下,多年后,才总算见到池青不戴手套的样子。
而现在。
他不是那个跟池青天下第一好的人了!
季鸣锐瞳孔地震。
如果池青知道这个人心理活动那么多,只会送他两个字:有病。
季鸣锐:“所以你们没有人想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让他牵着。”
池青不打算多说:“治疗。”
季鸣锐:“?”
解临帮他把话补充完:“心理医生建议他平时多和人接触。”
季鸣锐:“你怎么不跟我多接触。”
池青:“碰你恶心。”
季鸣锐:“碰他就不……?”就不恶心?
这个问题季鸣锐没有问全,眼前这一幕很显然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再问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偏偏解临还要继续,跟他把话说个明白:“多和人接触这个说辞其实不太确切。”
“?”
“主要是跟我接触,”解临继续道,“他目前还接受不了其他人。”
季鸣锐:“……”
他们没能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很快,观察室的门被人敲响,在同一个案组但是分工不同的刘警官在门口探头道:“薛梅的父母到了。”
薛梅的父母都是农村人,家中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薛梅排第二,既不是最大的那个也不是最受宠的最小的那个,夹在中间时常被家里人忽略。
薛梅大学也是离开家在外边上的,所以家里人很习惯她独自在外,觉得反正孩子能自己照顾自己就行,个把月不联系是常有的事儿。只有薛梅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家中需要补贴,家里才会主动联系她。
这个家庭情况和杨珍珍如出一辙,杨珍珍父母离异,一个再娶一个再嫁,两边都顾不上她,逢年过节能有一句问候就已经算不错。
武志斌:“仔细问问,看看薛梅有没有和他们透露过什么信息,要具体到每一通电话的内容。任何情况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