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后背撞墙一疼,她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悦。
贺临洲从来没从乔婳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她向来看他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想到她为什么会这样转变,贺临洲只觉得自己的情绪更差了。
“乔婳,你胆子是真大,现在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奸夫在一起吗?”
“贺临洲,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乔婳也来气了,她抬眸,伸手推了男人几下没推开,干脆作罢,只是冷笑着道,“我实话告诉你,我跟周砚礼之间什么都没有,你这次打人,就是你的错。另外,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少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了么,还有那天晚上你跟陆瑶,不也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怎么,难道你贺公子就是高人一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乔婳说话又慢又顿,这样一席话说的艰难无比,最后脸色都涨红了,她咬着牙,对着男人胸口就是狠狠一推,“贺临洲,我叫你放开我,我不是以前那个乔婳了!”
当初再喜欢贺临洲,再听话又怎么样,她等来的是什么?
她当初是鬼迷心窍,但现在已经清醒了。
看到这张脸,她确实还是会心动,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已经不会再痴心妄想了?
这个男人,她必须要狠狠推开他,否则到最后,遍体鳞伤的只有她自己,她已经伤痕累累了。
“就当做是我求你,贺临洲,我们离婚吧。就当做所有的错都在我,到此为止。”
乔婳眼神近乎哀求,贺临洲看着面前的女人,心口忽然没来由的有些慌。
但男人眼神却冷狠阴郁,“乔婳,你休想。我们还没去民政局领证,你就还算是我贺临洲的配偶,你要想现在跟周砚礼在一起,那就婚内出轨,你有本事试试,到时候我让你身败名裂。”
“贺临洲,你这样有意思吗?就为你男人的那点自尊心?”
乔婳觉得简直可笑,当初贺临洲每天都想着离婚,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他却又不愿意离婚了?
但现在,这婚乔婳是非离不可了。
“贺临洲,你要是不愿意离婚,那我就去向法院申请,反正只要我单方面要求,时间超过两年,我们的婚姻也自动无效了。”
贺临洲没想到乔婳这么坚决要离婚,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她难道就不应该顺坡下驴?
“那个周砚礼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了么,当初口口声声说那么喜欢我,甚至可以为我去死,现在这么容易就移情别恋?呵,乔婳,幸好我当初没有相信你的话,你所谓的爱,原来也不过如此。”
贺临洲把她松开,看她的眼神冷冷的,乔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他的眼神刺痛了一般。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深情,从头到尾,男人都根本没有放在眼里过。
贺临洲说完后,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去了病房,乔婳看着男人病房的门关上,身上的力气忽然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她单手扶着墙,这样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