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五爷的地方,我想来就来。”白芷底气不足地说完,有些心虚,“不是说不准来找我的吗?”
“找你?”
“不是吗?”
傅玄西点点头:“你要说是,倒也是。”
白芷终于找回点底气:“那不就对了,你违背诺言了。”
傅玄西没应声,只是这么安静地盯着她看,看得她生出些心虚。
从没想过,时隔十个月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白芷以为,要么永不再见,要么街头偶遇。
她或许会湿了双眼,会哭,也许会释然,会坦然地笑着跟他打声招呼。
但怎么想,也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被他抓到自己“偷”他东西的情况下见面。
这时候,她心里只剩下尴尬,什么好久不见的激动欣喜或者矫情感伤,统统都没有那么猛烈。
她只想跑。
这么想着,她已经开始不动声色地挪动着双脚:“总之,是你不对,就当,我们今晚没见过。”
白芷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跑:“我先走了!”
傅玄西随手捻灭烟头,迈开长腿,不等白芷跑出去三两步,拽着她后面衣领,一扯,将人给扯了回来。
白芷刚洗完澡出来的,身上满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淡淡香味。
水蜜桃味的。
被他这么往后一扯,那香味层层荡开,直直地钻进他鼻子里。
这久违的、熟悉的、渴望的香味,这真实的触感,这叫人心跳都难以自抑的体温。
傅玄西调动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只是将人拽回来,抵在墙上。
“给我回来。”他低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咽了咽喉咙,移开视线,看向她的眼睛,“小偷。”
白芷心口猛地抽了下,躲开了他的注视。
然而被他困在怀抱与墙壁之间,脸颊上满是他灼热的呼吸。
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疯狂叫嚣。
她根本,不想逃。
白芷把照片紧紧地捏在手里,嘴硬心软:“什么小偷!”
“装什么?”
“谁装了!我偷你什么东西?”
耳边一声冷笑。
傅玄西撑在墙上的手下移,食指刮过她侧脸下颌线:“我倒也想问问,偷了我什么东西。”
那熟悉的轻抚,带着些白芷并不讨厌的轻佻,让她没忍住抖了下:“你都不——”
他凑得越发近了,热热的呼吸刮过她的耳廓:“为什么自你走后,我什么也不剩。”
白芷瞬间鼻头一酸,倔强地不肯看他:“你在鬼扯什么。”
“鬼扯?”傅玄西捏着她下巴逼迫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偷我照片做什么?”
白芷迫不得已地对上他的视线。
他低头敛着眉眼,这么熟悉的一双眼,里面藏着要吞噬人的深海,里面暗潮涌动,叫人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