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芷第一次来月迷津渡时,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的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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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到凌晨了。
白芷走出月迷津渡,打算下去江边找出租车,旁边忽地停了一辆迈巴赫。
前面车窗降落,季海探出头喊她:“白小姐,傅先生让我送您。”
听见这句话。
白芷抬头,看见季海的一瞬间差点哭得更厉害。
她没拒绝他的好意,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一路上,季海都时不时从车内后视镜偷偷瞥她两眼,她都装作没看见。
到最后,车停在一家酒店外面。
白芷对季海说了声谢谢,要下车去拿东西。
季海忽地叫住她:“白小姐。”
白芷回头看他:“怎么了?”
季海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那啥,闹够了还是早点回来。”
白芷眼角泪痕未干,却扯着嘴角笑了下:“没闹呢,不回了。”
季海惊讶地张着嘴,半晌没能接上话。
直到白芷孤身一人拖着行李箱进了酒店大堂,他才回过神,给傅玄西回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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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西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半晌。
季海的电话打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拿着车钥匙起身出门。
没多久,他的车开到了昼夜无雨。
沈思言他们已经散了,只剩下老板郑星野还在场子里陪人玩牌。
见他来了,还挺稀奇:“咋了,这才刚回又来了?东西掉了?”
他叼着根烟,不正经地开他玩笑:“该不是趁白芷妹妹睡了出来偷腥?你这混得也太差了吧?”
傅玄西随意地找了个卡座沙发坐下,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嗯。”
也不知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郑星野这才察觉出不对劲,随手拉了个人顶上他的位置,“你来玩会儿。”
他起身在傅玄西旁边坐下,凑近了看他表情。
好一会儿,得出个结论:“被甩了?”
傅玄西抬眸,冷冷瞥了他一眼。
郑星野笑了:“还真被我说上了。”
傅玄西都懒得给他反应。
“不是吧!”郑星野看起来好兴奋的样子,起身走两步,随手拽住个服务生,“去去去,多拿些好酒过来,快。”
他回身扯了下裤腿,大喇喇地重新在傅玄西旁边坐下。
正要继续八卦,低头随意地一瞥,看见傅玄西食指上有个被烫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