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他这一脸沉默的样子,大概是不开心的。
果然,他说:“不行。”
白芷认命地叹气:“好吧。”
“重写一封。”傅玄西将那张纸放回书桌,重新抽了张纸过来铺好,“求人办事,不会哄人开心吗?”
白芷一愣,试探性地看向他,小声问:“重新写一张就好了吗?”
“看你怎么写了。”他塞了支毛笔到她手里,“我就在这看着。”
白芷:“”
在让她害羞和脸红这方面,他是真的很在行。
当着他的面写信给他,而且没猜错的话,这信的内容还要是那种肉麻的哄人的话。
但却没有别的办法。
白芷咬了咬下唇,想了想,开始动笔。
这封信一直写到晚上七点,一个多小时。
他倒也不嫌无聊,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写,叫人脸红心跳。
到最后这封由他监工的信终于写完,她出了一身的汗。
“准了。”他将那封信叠好,夹在一旁的书里,弯腰按着她在椅子里吻。
直到她肚子饿得响起来,他才松开,捏捏她脸,唇角微勾:“看来这几天练字练得不错,进步很明显。”
白芷有点小开心:“真的吗?”
“嗯。”他饿狠了似的咬她一口,“今晚再复习复习,免得你回去疏于练习,到时候打回原形。”
白芷:“”
什么练字!他分明就是
-
一夜折腾,白芷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去,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错过了上午的高铁。
他笑着逗她:“回不去了。”
见她一脸失落郁闷的可怜模样,转头还是让人给她订了下午的机票。
他今日没去工作,电话一直在响。
分别时他低头吻她:“注意安全,乖乖听话,我去看看那帮废物遇到了什么问题。”
最后他先离开,就像每天早上送他出门上班分别时一样,很寻常。
但不同的是,今朝一别,再相见已是来年。
新岁旧岁更迭,泡沫易碎的梦境还能如初吗?
白芷不敢言,她开始渴求与他岁岁年年。
江面轮渡鸣笛声响,江边行人如潮,热闹非凡,是灯红酒绿的人间。
季海送她去机场,她扒着车窗回头看。
半山的月迷津渡笼在一片黯淡天光里,像是另一种童话里王子居住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