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出差和必要的大事,岑晔这上任八个月多还真没有一次超过八点到公司的情况。
敲键盘的指尖有些许迟疑,屏幕上又进了一条新消息:“看来岑总的新婚生活还是很美满幸福的,应该是第一天在家亲完爱妻才出发的。”
亲完爱妻。
这四个字让宁清晓不由自主想起昨天婚礼上两人短暂的唇角温热。
很短暂,却又很清晰。
门把轻轻转动,岑晔脚步放得很轻:“还没睡?”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宁清晓正想的出神,愣怔着抬头又立马心虚的合上屏幕:“我,我还不困。”
她往自己的位置又移了移,随口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大哥岑致比他早到家一个小时。
“我去了城西……”岑晔解领带的动作微顿,轻咳了下嗓子,“我去城西又办了点事。”
熟悉的白松香下是淡淡薄荷绿叶的清爽。
宁清晓并未多问,瞥见他微皱的黑眉,掀开被子下床:“我下去喝水,你要喝吗?”
岑晔的嗓子似乎很不舒服,掩唇又咳了下,沉声应了个“好”
一楼的厨房亮着微弱的灯光,宁清晓还以为是阿姨忘了关灯,走到门口才看到岑致的身影。
“大哥。”
岑致朝她笑着点了下头,端了杯牛奶出去时才想起来:“岑晔回来了吗?”
“回来了。”说要下来喝水的宁清晓却是直接拿了岑晔的杯子,对上岑致的目光时有些不自然的解释,“他好像嗓子有些不太舒服。”
嗓子不太舒服。
岑致了然:“他今天为了替我挡酒,在饭桌上多喝了一些。”
家里有林若悠,岑致自然不能喝太多。
怕宁清晓多想,岑致又多解释了一句:“不过结束时他本来是可以跟我一起回来的,但岑晔说他要先去一趟城西的雅海明庭。”
“去雅海明庭干什么?”
岑致低眸笑了下:“岑晔说,他有些洁癖,不想让身上的酒味沾染到家里,所以先去那边洗漱。”
“但我记得,”岑致不知想到什么,笑着转身,“我记得,岑晔以前的洁癖没有这么严重。”
昏暗光线下,宁清晓立在厨房,杯子里的热水徐徐飘浮着几缕升腾的蒸汽,在灯色穿透下明朗、缥缈。
雅海明庭的沐浴露是清凉的绿叶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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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文悦之所说,在宁家的生活的确要比宁清晓想的随意。
通常白天只会是她们三个在家,有时候文悦之要去电视台就只有她和林若悠两个人吃饭,晚餐偶尔一家人能坐在一块,但大都数,岑之墨几人都是不回来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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