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三局不看底牌的规则,“赌”的成分被发挥到了极致。
宁清晓总算是理了个七七八八出来:“所以第三局你也故意敲停了几次,孟源也就自然的以为你的牌面跟第二局差不多,一直跟着你下到了第三轮,你□□了桌面上你们两人的所有筹码,他是认为你跟第二局一样在偷…诈牌?”
她牙齿小小的打颤了下,堪堪换了词。
“第三轮他犹豫了,”垂眸看了下时间,岑晔又继续说道,“毕竟我□□了我们两个人的所有筹码,再加上那只拍卖品手炉,所以孟源并不能百分百相信我诈牌,他也是半信半疑。”
不可或缺的。
那句“我敢赌,不知道孟总敢吗?”就成了激化孟源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况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确定的pair,胜算更大。
只是任谁也不会料到,在不确定底牌的情况下,岑晔居然加注了自己的个人资产,除了股份,他堵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
岑家是滨城的主位,孟家本就与岑家相差悬殊,孟源没勇气跟他赌全部,也不敢赌。
他弃牌,是十之八九的事。
“即便最后一张牌我没有拿到同花顺的梅花Q,他也不敢跟我赌上全部来试探我最后一张牌是否是比他大的一对K。”
听完全部的宁清晓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抱着靠枕想了半晌倏忽抬头:“最后一局的底牌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为什么说你能赢孟源的只有第二局,你怎么知道第三局自己不是同花顺?”
气氛有那么一丝微妙的转变。
“结束的时候看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岑晔言简意赅,“有些…是台下的规则。”
不是出老千,但对他们这样的老手来说,看张牌却是轻而易举。
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超了两三分钟,邓尧怕他下不来,冒着被扣奖金的风险给岑总打了电话:“岑总,我到楼下了。”
他起身扣了西装扣子:“我有事要回一趟公司,你先休息吧。”
“你还回公司?”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就这一会的功夫,外面窗台上已经落下了厚厚一层的积雪。
宁清晓罥烟眉微蹙:“那你一会让司机开慢点。”
雪天路滑,又是大晚上,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