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后,宁清晓每每回忆起这段,依然觉得心神震撼,荡魂摄魄。
他站起,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俯身撑在桌面,眉眼似笑非笑,意态被酒精侵染,恣意轻狂:“我再加注我个人名下所有的不动产,现有基金,期货,私人股票,孟总,你跟,还是不跟?”
“你疯了!”孟源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脖子上青筋暴起。
戴然更是睁大双眼,冷汗直冲脑门。
他手指握着拳敲在桌子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有必要吗?岑总。”
对面的人只是从容一笑,不慌不忙。
孟源承认他没岑晔这份野性,不安的咽了下口水,烦躁的松着领带,瞥过头:“我弃牌,我认输。”
不用戴然多劝他也知道自己赌不起。
把手炉留下,孟源还未完全回过神,在戴然死死瞪着的眼神下开口:“剩下的筹码我会尽快打到你账户上,岑总,先走了。”
黎骏一使眼色,让人赶紧把其他宾客疏散,只留了他们几个熟人在屋里。
“我靠,你刚刚真吓到我了,你这底牌到底是什么啊,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运气。”
“没什么。”不等他伸手去摸,岑晔直接把一摞牌混在了一起:“今天就先到这,我们先回去了。”
刚才的狂傲羁扬似乎是另外一个人,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润清隽。
三场下来,宁清晓觉得累的人是她。
她趴在桌子上,面前还放着那个空酒杯,烈酒的刺激味让她打了个激灵,无力的撑着岑晔递过来的掌心站起,嘟囔道:“要做你老婆真的是需要练就强大的心理素质,一不小心就能倾家荡产。”
宁清昀对他这妹妹看不过去了,过去敲了下她额头:“别皮了,先跟岑晔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回家一趟。”
已是年关,马上春节,他们肯定是要回一趟宁家的。
再出门已是黑幕,出了黎家的后院外面可就真的是严寒冬日了。
助理邓尧早早在门外等候,手上拿了件羽绒服和黑色大衣,在岑晔出来的时候有眼色的先把羽绒服递过去。
“你怎么回去?天晚了,送你吧。”岑晔给她披衣服时她似乎并未觉得不妥,自然的转过头问身后的全忆。
宁清晓的胳膊还挽在岑晔的臂弯中。
直到岑晔抬手不便,无奈的垂眸示意她才惊觉,立马抽出:“忘,忘了。”
刚才起身时是真没劲,真要借着岑晔的劲。
全忆今天晚上是心甘情愿的当了个小跟班,手上还自愿捧着这“价值连城”的小手炉,听见宁清晓问话时才分散了点注意力:“啊,你说我啊,你不用管,你们直接走,陈慕朝一会就过来了。”
把大衣也递过去后邓尧自发的上前接过那个手炉盒子。
像宝贝似的,全忆语重心长的交待:“拿稳了啊,你可一定要拿稳了,别看它盒子小,这可是你们老板的全部身家呢,无价之宝呢,你可要照看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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