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倒是不反对在车里, 可怎么也得回自己家车库吧,何况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薄时予的状态。
她哥的心因为这一趟出来已经扎满刺了, 再扎下去,别说是他自己,她都替他疼得受不了。
沈禾柠抱住他,手指反复抚着他寒凉的后颈,在他耳边清晰说:“没有让你陪我下车,是不想你被那么多人关注,不是只有你小心眼儿,一群人那么热情盯着你,我也会吃醋。”
“那个男生是大三学长,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跟他有交流,是因为我通过舍友,托他的关系在国外给你代购礼物……”她不太甘心地闷闷说,“本来想等生日再送你,这下也没惊喜了。”
掐着她的手在失控地收拢,几乎要按入骨头,她微微酸疼,又有难言的麻痒往后脊上窜。
沈禾柠贴在他胸口上,亲亲他耳廓,把那根栓着皮绳的铃铛解下来:“什么小奶狗,什么换口味,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我只有薄时予,没有类型,”她认真说,“更不可能对别人有兴趣,我喜欢薄医生一个,你随便做你自己,这种铃铛,怎么能配得上你。”
沈禾柠鼻子发酸,抬起身摸摸他的脸,想去吻他,迎上他积着暗红的黑瞳,某些时刻能看到里面隐含极深的水光。
他盯着她问:“是不是不想在车里。”
沈禾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一下,随即红着脸轻轻回答:“这边毕竟是外面,我们回家里车库好不好——”
薄时予扯唇笑了笑,那些水光就无声裂开,他点头:“宝宝越来越会安抚我了,知道我想听什么,专门说来阻止我的。”
沈禾柠嗓子一紧,悬着的心被他三两句话揪得发疼,不等再多说,他就决绝地吻上来,变本加厉拂开她衣摆,女孩子奶白皮肤上叠出胭脂色的红痕。
她仰头眯起眼,忍着突然溢出的声音,模糊听见他手机在一边震动,片刻之后停止,而车外的匆忙脚步声由远及近,江原在车门边鼓足了这辈子的勇气,才试探敲了敲玻璃:“时哥,圣安医院有事故急诊,重伤员生命垂危,等你过去。”
沈禾柠手脚塞着棉花,好不容易撑着薄时予肩膀推开一点,紧张说:“哥,你快去。”
薄时予闭了闭眼,太阳穴隐忍地跳动,她心疼地亲他眼角,很小声:“薄时予,你做你自己,你是最好的医生,等你结束,不管在车里还是哪,我给你为所欲为。”
“你去救人,”她在微弱的光线里专注看他,“我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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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从舞蹈学院飞速驶出,直奔圣安医院,沈禾柠的脉搏在悄悄加快,又从反光里瞄了一眼江原,提醒自己必须抓好今天这个机会,趁哥哥进手术室,最快速度找到韩萤,跟她开诚布公谈一谈,管他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