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分辨不出来,隐约感受着他双臂的肌理重重绷起,似是要制住她,而她无师自通地抬起脸,勾过他脖颈,在看不清的昏暗走廊里主动吻他嘴唇。
怯怯的没分寸的,去勾他的舌,互相刮过的一刻,她手臂禁不住发抖,更气这里实在太黑,又一次没能看到他真正的表情和反应。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里被尽情握碎,带着涩意的沉香和少女的暖甜亲密无间。
彼此不能勘破的这个深吻,让沈禾柠意识有少许的涣散,薄时予抓着她肩膀往后推,盯着她微微失神的眼睛。
“学得倒快,但你知不知道,取悦的重点在哪。”
沈禾柠迷蒙摇头。
他手指贴到她嘴角边,蹭过湿意:“重点是,在掌握对方的软肋,刺激他之后马上停止,苗苗是女孩子,谈恋爱不能取悦对方,你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对方忍耐不了,想得到更多,然后……来取悦你。”
沈禾柠被他控制在身前,听得睁大眼睛,想挣动又没有反抗之力,她朦胧看着他略俯过来,急促地汲取着氧气。
他呼吸太热,拂在她脸颊边,手指从后脑滑落,搭在蝴蝶骨上,似提问似蛊惑:“需不需要老师继续给你演示。”
沈禾柠快沁出眼泪,忙不迭点头,眼睛是两片湿漉漉的浸水桃花,拽着人往更深的崖底堕下去。
薄时予手上的力气渐渐脱控,捏着她薄薄骨骼,残破身体里滚沸的温度在警告他适可而止。
他这么些年一直困守的黑暗里,终于迎来最渴望的烛火,他知道她要熄灭的时间,失去理智的蚊蛾一样去扑,撑着这点表面的冷静,歇斯里地去寻求她的体温,不到烧毁就不想停下。
柠柠又怎么会知道,他被今晚的情景刺中,想要跟她亲近,给自己戴上一层又一层冠冕堂皇的伪装,引导她来触摸他引诱他,渴望她能在他身上多留一点记忆。
他看似衣领都没有乱,但披风掩盖着的暗地里,早已经热痛到煎熬。
沈禾柠催促叫他:“哥……”
薄时予把她往怀里勾,动作间衣料摩擦,暧昧的响动里,前面大厅的舞会也迎来散场,门被人推开又关上,混乱的光往走廊照亮了片刻,晃过远处一个正要往这边寻找谁的高挑身影。
谢玄州直直看过来,僵在原地,薄时予压着沈禾柠的背,把她捞到手臂间护住,头发也不想给外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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